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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2月28日星期四

中國下任財長 肖捷PK樓繼偉

《內幕》特約記者 杜菲

   中國現任財政部長謝旭人,2013年已經65歲,儘管外界認為他將留任,但由於其年歲較大,未來財政部長人選早就成為西方通訊社和中國財經媒體的關注焦點。一年前的2012年1月初,路透社曾獨家披露稱,中國投資有限責任公司(CIC)現任董事長樓繼偉有望成為中國下一任財政部長,這可能是2013年中國領導層全面調整的一部分。

   不過,《內幕》從北京消息來源獲得的最新進展是,現任國家稅務總局局長肖捷已經超過樓繼偉,成為排名第一的下任財長候選人。但北京消息人士強調,肖捷和樓繼偉都是下任財長候選人,也都遭到過腐敗舉報,而且兩人都有後台——樓繼偉是朱镕基的人馬,肖捷則是吳儀的侄子(也傳肖是吳的侄女婿)。

   值得注意的是,現任財長謝旭人也曾擔任過國家稅務局局長,也就是肖捷的前任。而謝旭人在擔任稅務總局局長和財政部長時,其前任都是後來被免職的金人慶。換句話說,曾經擔任過稅務總局局長的金人慶和謝旭人,後來都相繼出任財政部長一職。

   “這也是外界看好現任稅務總局局長肖捷出任下屆財長的原因之一,”北京知情人士對《內幕》分析說。“如果肖捷真的出任下屆財長,那就應驗了稅務總局局長都能當上財長的說法,”上述知情人士說。

   謝旭人是在2008年3月被任命為財政部部長的,當時已61歲。當時有媒體評論稱,謝旭人是中國取消農業國稅的有力推手,更是自50年代以來徵稅措施最見成效、對中央財政貢獻最大的國稅局長。

   據說,行事低調、不喜拋頭露面的謝旭人愛好爬山,讀書亦是他多年的習慣,在專業學識方面尤為鑽研。有趣的是,在謝旭人接任財政部長後,官方媒體對其前任、原財政部長金人慶卻提及很少。金人慶任期尚未結束,2007年8月30日,突然以個人理由辭去了財政部長的職務;同時,被任命為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的副主任,仍然享受正部長級待遇。2009年11月,已到65歲退休年齡的金人慶,被免去了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副主任職務,平靜地結束了政治生涯。

   對於金人慶的下台,外界有種種猜測,但都沒有得到中國政府的證實。說法一,認為金與原中共青島市委書記杜世成、中石化總經理陳同海等人,生活作風腐化,涉嫌性醜聞,也就是涉嫌卷入了“公共情婦”案。說法二,2007年9月3日,台灣中央社引述消息稱,金人慶下台的主因之一,是他曾向朋友透露總理溫家寶對工作感到疲倦的言論,之後有媒體將此事報導出來,引發了風波。說法三,據英國每日電訊報導,金人慶下台是因為中了台灣特務的美人計,泄露了情報給台灣方面。

   在謝旭人出任財長時,外界評價他是位嚴謹、細緻、務實的新財長。他直接參與了1993年-1994年中國的財稅體制改革,有著大量基層實踐經驗和經濟專業背景。2009年10月,謝旭人被英國《新興市場》雜誌評為年度“亞洲最佳財長”。

  
   財政部長謝旭人。

   肖捷曾是財政部的筆杆子

   2007年8月,肖捷出任稅務總局局長時,坊間出現了一些傳聞,稱時任國務院副總理吳儀已給“裸退”鋪好路,最後在十七大上以“裸退”一退到底代價,成全自己的侄女婿肖捷擔任國家稅務總局局長(正部長),當選中央委員。

   不過,與肖捷共事過的人都說,他是非常認真細緻的人,又不失創新改革的魄力。房地 產稅收一直是肖捷倡議的稅收改革。在財政部任副部長期間,肖捷就曾多次提出必須開征房地產稅收。他認為,在房地產轉讓交易環節徵收的稅種較多,而在保有環 節徵收的稅收較少、稅負較輕,不利於房地產業的健康發展。因此物業稅改革很有必要,它可以合理引導住房消費,調節居民財富差距。

   自2007年重新回到中央、回歸財稅系統後,肖捷一直在國稅總局局長的位置上繼續推動中國式的稅制改革。但稅越改越多,民眾承受稅負不斷增加,肖捷也遭到不少質疑和惡評。儘管稅負架構以及稅收使用等均遠非肖捷的職權所及,但業界人士仍看好這位1957年出生的正部級大員,會在十八大後獲得晉升。

   從肖捷的簡歷可以發現,他應該算個老財稅人。1976年肖捷進入北京市機械局機械研究所當工人,1978年考入中國人民大學財政系財政金融專業,是文革後恢復高考的“新三屆(1977-1979)”大學生。1982年大學畢業後,肖捷被分配到財政部綜合計劃司工作,直至2005年調任湖南省,在長達23年的財政部工作中,他從一位普通的科員成為最年輕的副部長。

   肖捷所在的財政部綜合計劃司長期計劃處,則是設計後來的分稅制改革的重要部門。工作後不久,這個科班出身的財政系大學生顯露出他的才氣和能力,當時就被人稱為財政部的筆杆子。他和樓繼偉(現任中投公司董事長)、劉力群等人合著的《關於經濟運行模式與財政稅收改革的若干思考》一文,被收錄到《中國經濟改革的整體設計》一書中。

   2005年7月,在中央加快開發中西部的大背景下,肖捷被外放至中部省份湖南,出任省委常委、副省長。2007年8月,隨著原國稅總局局長謝旭人調任財政部部長,肖捷以其學歷、資歷和能力成為最佳的補缺人選,順利調回中央,接任國稅總局局長、黨組書記職務,躋身正部級高官之列。在隨後召開的中共十七大上,他又當選為中央委員,時年50歲。

   早前曾有媒體報導稱,在現中央部委機關中,有多位經歷類似的“回鍋”部長,包括水利部部長陳雷、公安部常務副部長楊煥寧、最高人民法院常務副院長沈德詠、農業部部長韓長賦等。

   分析人士指出,這幾位官員具有很鮮明的共同特點:一是任職軌跡都是從中央部委外放到地方省市擔任領導職務,在兩三年之後又晉升回到同一領域擔任更重要的職務;二是他們年富力強,都有碩士、博士高學位;三是他們在地方工作期間表現突出。

   在很多人看來,肖捷25歲進入財政部,30歲任處級,36歲任司級,44歲任副部級,50歲擔任正部長、中央委員,其仕途堪稱順利。而中文維基百科上關於肖捷的條目顯示,他是前國務院副總理吳儀的侄兒,也引人遐想。

   不過,肖捷在財政部多年的同事、朋友,現任中國證監會會計部巡視員、副主任姚峰撰文表示,實際上很多人不知道,在這些光環的背後,肖捷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他的)頭髮已經花白了,背也有點佝,這是長期繁重工作,尤其是腦力勞動過度的後果。”

 
   有吳儀這個後台,肖捷有望出任財長。

   【附:肖捷個人簡歷

   1957年6月出生,遼寧開原人,博士研究生,1976年3月參加工作,1985年8月入黨。現任國家稅務總局黨組書記、局長。

   1976年3月至1978年10月,北京市機械局機械研究所、機電研究所工人;

   1978年10月至1982年9月,中國人民大學財政系財政金融專業學習;

   1982年9月至1987年1月,財政部綜合計劃司長期計劃處幹部;

   1987年1月至1991年12月,財政部綜合計劃司長期計劃處(長期計劃預測處)副處長(其間:1987年11月至1989年4月赴聯邦德國進修);

   1991年12月至1993年11月,財政部綜合計劃司長期計劃預測處處長(1991年10月至1992年10月掛職任遼寧省阜新市計劃經濟委員會副主任);

   1993年11月至1994年7月,財政部綜合計劃司副司長;

   1994年7月至1998年7月,財政部綜合與改革司副司長(1992年9月至1995年7月,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財政專業在職研究生學習,獲經濟學博士學位;1994年9月至1995年7月,在中央黨校一年制中青年幹部培訓班學習);

   1998年7月至2000年6月,財政部綜合司司長;

   2000年6月至2001年9月,財政部國庫司司長;

   2001年9月至2005年7月,財政部副部長、黨組成員,中國紅十字會副會長(2004年10月任),中央保健委員會委員(2002年7月任);

   2005年7月至2007年8月,中共湖南省省委常委、副省長;

   2007年8月至今,國家稅務總局黨組書記、局長。

   中共第十七屆、第十八屆中央委員會委員。】

   樓繼偉曾獲朱鎔基賞識

   樓繼偉出生於1950年12月24日,少年時因為文化大革命中斷學業。17歲時,他進入中國人民解放軍服役,成為南海艦隊4009部隊的一名士兵。1973年由軍隊退役後,樓繼偉被分配到北京首鋼總控室、北京自動化研究所工作。在1978年恢復高考後,樓繼偉考入清華大學計算機系。本科畢業後,他又在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繼續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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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投掌門人樓繼偉

   在獲得經濟學碩士學位後,樓繼偉進入政府經濟政策的研究部門工作。自1984年,他歷任國務院辦公廳調研室財金組主任科員、副組長,中國社會科學院財經物資經濟研究所成本價格室主任等職。在此期間,樓繼偉被時任國家經濟委員會副主任的朱鎔基發現,並獲得他的賞識。在朱鎔基出任上海市市長後不久,樓繼偉被任命為上海市經濟體制改革辦公室副主任。

   在1992年鄧小平南巡講話的背景下,樓繼偉被調入國家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出任宏觀調控體制司司長。期間,他還參與設計了1994年的稅制改革,是當時外匯管理體制改革的牽頭人,也是朱鎔基的得力助手。於是,在這次經濟改革告一段落之後,1995年樓繼偉被外放到貴州省工作,出任副省長。當朱鎔基於1998年3月出任國務院總理後不久,樓繼偉就被再次召回北京,出任財政部副部長、兼任黨組副書記,繼續主持財稅改革的工作。

   儘管樓繼偉的工作受到朱鎔基的賞識,但是他在財政部副部長的位置上,任職長達九年,歷經項懷誠、金人慶兩任財長。直到2007年初,中國政府決定要成立主權財富基金,於是57歲的樓繼偉再次獲得重用,先是在當年3月被提升為正部級的國務院副秘書長,來籌組新公司;並在9月,正式掛帥,出掌中國投資有限責任公司的董事長,掌管資金達2,000億美元;並被美國《時代》雜誌列入“2008年度,全球最具影響力的100人”名單。

   2008年7月,樓繼偉又兼任起中國投資有限責任公司下轄的中央匯金投資有限責任公司的董事長職務。

   從電腦程序員轉變為經濟學者的樓繼偉,雖然沒有在央行工作的經歷,但根據官方簡歷,他曾與現任央行行長周小川合作過一些有關經濟改革方面的書籍和論文。此外,樓繼偉2011年還曾為支持改革的刊物《比較》撰文,闡述他對於中國急待進行的金融和經濟改革的看法。

    中國財經媒體曾這樣評價過樓繼偉:不管願意不願意,不管多麼低調,作為中國投資有限責任公司執掌者的樓繼偉注定會成為中國金融行業中受到關注的熱門人 物。如果非要貼上標籤,可以說他是個體制內的市場派、專家派,他和現任央行行長周小川、以及建行董事長郭樹清,都是“市場派”的核心人物,是80年代在政壇初露鋒芒的一代體制內市場派官員的代表。

   路透社曾引述一位與中共最高領導層有關系的消息人士透露,十八大後,“樓繼偉將卸任中投公司的董事長職位。他將到財政部就職,接替現任財政部長謝旭人。”該消息被另一位接近財政部的消息人士確認。

   路透社還強調,若獲得提拔,樓繼偉執掌財政部後將處於解決中國10.7萬億元人民幣(1.7萬億美元)地方政府債務的風口浪尖。中國地方政府債的產生,是全球金融危機期間中國經濟刺激政策的結果。

【附:樓繼偉簡歷

   1950年12月生,浙江義烏人,1968年2月參加工作,1973年3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82年2月畢業於清華大學計算機系,1984年12月中國社會科學院數量經濟系研究生畢業,研究生學歷,經濟學碩士,研究員,教授。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博士生導師。

   1968年2月至1973年2月,海軍南海艦隊4009部隊戰士;

   1973年2月至1978年2月,首鋼總控室、北京自動化研究所工人;  

   1978年2月至1982年2月,清華大學計算機系本科生;

   1982年2月到1984年12月,中國社會科學院數量經濟係數量經濟學專業研究生;

   1984年12月1988年4月,國務院辦公廳調研室財金組主任科員、副組長(副處級);

   1988年4月至1988年9月,中國社會科學院財經物資經濟研究所成本價格室主任(正處級);

   1988年10月1992年2月,上海市體改辦副主任;

   1992.年2月至1995年7月,國家體改委宏觀調控體制司司長;

   1995年9月至1998年4月,貴州省副省長;

   1998年4月至2007年3月,財政部黨組副書記、常務副部長;

   2007年3到2007年9月,國務院副秘書長(正部長級)、機關黨組成員兼國家外匯投資公司籌備組組長;

   2007年9月至2008年7月,中國投資有限責任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

   2008年7月至今,中國投資有限責任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中央匯金投資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黨委書記。

   2009年4月至今,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副理事長。

   中共十六大、十七大代表。中共第十六次全國代表大會當選中央紀委委員,中共十七屆中央候補委員。中國共產黨第十八屆中央委員會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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