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华网滾动新闻

2013年5月11日星期六

知名毛派张宏良遭特警深夜驱逐 微博控诉

中央民族大学教师、知名毛派张宏良今日通过微博公开了自己于(北京时间)5月11日凌晨在河北遭到特警驱逐的消息。张宏良一直以来都以捍卫文革、推崇毛泽东、动辄称民主宪政的支持者为美狗汉奸 的形象出现,同时也是乌有之乡的主要撰稿人之一。而此次张在遭到特警无端粗鲁地驱逐出河北后,却想到了在网上控诉自己权利受到侵犯,并称“简直不敢相信是对待本国国民”,这着实让不少网民大跌眼镜。

@宋阳标:刚刚看到凌晨@张宏良 短信: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在河北昌黎宾馆,突然三十多个警察和特警砸门,开门后恶吼要身份证,其中一警察边吼边单手插兜,以示恐吓.现警察仍在楼门口。”早晨刚刚回复:”折腾半夜,刚到北京.”不准在保定市境内住宿,必须到涿州以南”——简直不敢相信是对待本国国民!”

@宋阳标:@张宏良:是定兴县昌力农场. 原定今天上午在保定定兴县昌力农场宣讲”为什么支持习主席”,凌晨1点多宾馆被特警包围,强令立刻离开保定市,要求天亮再走都不行,交涉到近3点被迫离开,进入北京地界已是凌晨5点,总算找宾馆住下,感觉如同被外国驱逐回国一样.不明白保定为何如临大敌?

来源:墙外楼

毛泽东翻译惊曝:中共1940年解剖活人



毛泽东俄文翻译师哲的回忆录记录,中共40年代在延安就开始解剖活人。(网络图片)

【大纪元2013年05月12日讯】(大纪元记者李明综合报道 )今年以来,中共大规模强制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的罪恶震惊全球,而中共解剖活人早在上世纪40年代就已经开始,毛泽东俄文翻译师哲的回忆录便记录了毛泽东 的打手帮凶康生在延安40主持解剖活人。“强摘法轮功学员器官还在继续”

2013年3月中旬以来,中共大规模强制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的罪恶震惊全球。美国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4月30日发布2013年年度报告表示,中国的宗教自由状况明显恶化。



图为2010年12月18日,台湾法轮功学员在游行中以模拟演出行动剧的形式,揭露中共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的罪恶。(摄影:宋碧龙 / 大纪元)

报告说,法轮功学员遭受中共当局最严重的迫害,有大量指控显示,中共强摘法轮功学员器官还在继续。

2013 年4月30日清晨,和“保卫民主基金会”兼职研究员、《失去新中国》作者伊森.葛特曼先生(Ethan Gutmann)一起受邀来到位于伦敦市中心的BBC广播中心接受采访时,加拿大前亚太司司长大卫.乔高(David Kilgour)指出“有调查表明有大约6万5千法轮功学员被摘取器官”。

据BBC 报道,大卫‧乔高表示,大卫‧麦塔斯(David Matas)和他做了一项调查,数据显示在截至2005年的5年间,大陆器官移植数量是41,500例,这个数字只能用被活摘的器官来自法轮功才能解释。 其他也有人说截至2008年的10年间有65,000例。人们忘记一个事实,这些都是无辜的人。

大卫乔高还揭露中共前卫生部部长黄洁夫的罪行说,2005年9月,他去做肝脏移植的尝试试验,不仅如此,他还叫了另外两个备用肝脏。他打了两个电话给两个地方,要了两个肝脏,这意思很清楚,有两个人因此被杀了,他们的器官在等着备用。

延安40年代 解剖活人

实际上,中共解剖活人历史已久,并非现在才开始。

任毛泽东俄文翻译的师哲,在其回忆录《风与谷》中披露了康生1940年时把活人打成“反革命”,然后下令解剖活人......

据师哲回忆:“1940─1941年间,有一次,我陪同陈郁同志参观延安柳树店的和平医院,详细地了解外科手术设备和工作情况。”

在 参观中,师哲等人被带到〝一间设分宽敞、明亮的大厅〞他们看到大厅的大槽内“用福尔马林浸泡着一具男尸,年约30余岁,临时担任解说员的护士长说:“这是 医学解剖用的,原来有三具,已解剖用完一具,另一具只剩下半边,唯这具完整,还未作用...他们都是反革命分子,是由康生批准处理的。他们的姓名、来历, 我们一概不知道”

师哲他们便问:“他们被送来时是活人?”回答:“当然。以医病的名义送来,然后处理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连从事多年“锄奸保卫〞工作的师哲都不由得毛骨悚然。他在回忆录中不禁问道:“康生何以一句话就可以置人于死地?!即使是对真正的反革命分子,难道可以由康生个人定罪、判人死刑和决定行刑的方式么?”

师 哲1949年主持创建中共中央编译局、俄语专修学校和外文出版社,并首任局长、校长和社长。在中央机关工作期间,师哲长期兼任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 德的俄文翻译,多次参加中苏两党间的最高层会谈,并协助处理中苏之间的有关事务。1957年1月任山东省委书记处书记。1962年后,师哲曾被当局隔离审 查、关押达17年之久。

南京器官捐献试点一年 无自愿捐献



2006年4月21日,胡锦涛访美期间,沈阳市苏家屯主刀医师妻子安妮和记者皮特首次公开露面,表示无论中共如何销毁证据,他们愿用生命作证,揭露中共活体摘取法轮功学员器官的罪恶。(大纪元)

2011 年,大陆媒体报导说,中国每年有150万人需要器官移植,但是因公民匮乏器官捐献的意识,仅仅不到1万人能够得到供体;南京市器官捐献试点一年,无一人自 愿捐献器官,而在过去的20年内,南京也仅有3人捐献了器官和组织。此消息令人质疑中国这个器官移植大国的器官从何而来。

2002年以来,中国器官移植业迅速发展,每年开展的器官移植手术超过1万例,而官方每年公布的死刑犯在2千人左右,远远少于器官移植所需的供体人群。

国 际医学专家根据大陆器官市场的奇异现象分析认为,大陆一定存在庞大的地下人体器官库。2006年,在一连串媒体人、沈阳市苏家屯主刀医师妻子、沈阳军区老 军医的指证下,中共大规模活体摘取、盗卖法轮功学员器官的黑幕被掀开来,国际社会震惊于此一“这个星球上从未有过的邪恶”。

2006年4月21日,胡锦涛访美期间,沈阳市苏家屯主刀医师妻子安妮和记者皮特首次公开露面,表示无论中共如何销毁证据,他们愿用生命作证,揭露中共活体摘取法轮功学员器官的罪恶。(大纪元)

沈阳老军医:36个集中营

在中共大陆的监狱和劳教所,法轮功学员被活体摘除肝、肾、眼角膜等人体器官牟取暴利。为了保证“品质鲜活”,甚至不实施麻药开膛破肚,惨烈情况震惊世界。(新纪元)

2006 年3月31日,《大纪元》刊登了“沈阳军区老军医指证苏家屯集中营内幕”,这位了解中共活摘器官内幕的老军医指出,“苏家屯地区的医院仅仅是全国36个类 似集中营的一部分,但是目前的法轮功学员基本上还是在监狱、劳改营、看守所较多,只有需要的时候才大规模调动,目前全国最大的关押法轮功的地区主要是黑龙 江、吉林和辽宁,仅在吉林九台地区的中国第五大法轮功集中关押地就有超过1.4万人被集中关押。……在我接触的资料中中国最大的法轮功关押地在吉林,只有 代号是672-S,关押人数超过12万。”

2006年4月30日,沈阳老军医再度披露中共盗卖法轮功器官官方流程,指出中共军方直接参与了器官盗卖勾当,仅他本人经手的伪造自愿捐献器官资料就有6万多份。

党媒恶心江泽民 曝第1个公开与宋祖英喝交杯酒者


近期,中共前党魁江泽民的丑闻密集在党媒上“爆发”。作为江泽民姘头的宋祖英丑闻不断曝光,成为江失势的风向标。5月10,中共新华网和人民网论坛上分别翻炒3年前的旧闻,曝光宋祖英与人喝交杯酒的图片。(网络截图)

【大纪元2013年05月11日讯】(大纪元记者张顿综合报导)近期,中共前党魁江泽民的丑闻密集在党媒上“爆发”。作为江泽民姘头的宋祖英丑闻不断曝 光,成为江失势的风向标。5月10,中共新华网和人民网论坛上分别翻炒3年前的旧闻,曝光宋祖英与人喝交杯酒的图片。

2013年5月10日,中共喉舌新华网发展论坛和人民网强国论坛同时发表了题为“宋祖英和谁喝交杯酒?”的文章。文章叙述,在2010年由中国文联、中国红十字会总会主办的所谓“送欢乐、下基层” 活动,一位彝族的小伙子与宋祖英喝交杯酒;并附上照片。

文章称:这位小伙子姓氏名谁到现在也没有人知晓,他的创举开了一条先河,他应该是第一个公开和宋祖英喝交杯酒的人。可谓意味尽显,不得不让人猜疑,宋祖英到底与谁喝了交杯酒?宋祖英公开或不公开与多少人喝了交杯酒?



5月10,中共新华网和人民网论坛上分别翻炒3年前的旧闻,曝光宋祖英与人喝交杯酒的图片。(网络图片)




5月10,中共新华网和人民网论坛上分别翻炒3年前的旧闻,曝光宋祖英与人喝交杯酒的图片。(网络图片)


中共十八大后,作为江泽民姘头的宋祖英丑闻不断被中共喉舌曝光,成为江失势的风向标。近期,围绕前中共党魁江泽民的丑闻不断出现在中共喉舌新华网上,对其或旁敲侧击,或正面打击,中共高层内部份裂严重。近日,被称为中共“国师”的江泽民“御用”大导演张艺谋,其丑闻被中共官媒高调曝光以及19年前朱令铊中毒案不断被曝光。同时,已退休的中共元老李瑞环出版新书和万里通过任职特别顾问的办法“露面”,矛头都直指江泽民。



5月10,中共新华网和人民网论坛上分别翻炒3年前的旧闻,曝光宋祖英与人喝交杯酒的图片。(网络图片)


吕加平揭露江宋丑闻被抓 性碟救其一命江泽民与宋祖英的淫乱丑闻可谓最广为人知。中国历史学者吕加平在他的著作《囚庐与陷阱》里,以17万字的篇幅,详细记述了自己一介平民,公开披露江泽民“二奸二假”丑闻之后全家被迫害的遭遇,其中就有江宋丑闻,特别是那张传说中的性光碟。

2004年2月21日,吕加平向中共中央和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反映了他在高层听说的一些有关江泽民的事情和传闻。吕加平写了此文后,即受到公安部门全程跟踪监控,而且三天未回家,不知去向。

隔 天2月23日,有神秘网友在论坛上贴了个帖子:有人警告,不放吕加平,宋祖英将变璩美凤!可能有光碟。匿名者说:“证实江宋乱的吕加平被抓了,但万万抓不 得!江大哥与宋妹妹的好戏还在后头,要想让全国全军和全世界的人接着看光碟,就继续关人好啦!江泽民你不要忘记,你和英子的每次幽会,都有音像资料为证, 完全是专业版,放出来肯定比春晚好看!”

神秘人警告说:“如果不放吕加平,就会像台湾女议员璩美凤同当局某先生局长搞性交易而被人秘密拍成光碟曝光出来一样,将也会在网上公开江的类似璩美凤性丑闻的光碟。”

结果仅仅一天,江被迫把吕加平放回了家。

(责任编辑:肖笙)

中美國防部長密談,中方亮出驚人底牌?

《内幕》特約記者 姜弘濤


  即將出版的《内幕》爆出一個驚人消息:美國國防部長最近一次來華,據知情者透露,是二戰後關於國際新秩序問題的一次攤牌式會談。儘管不是元首級別的會談,但內容確是核心級別的,帶有雙方互相試探的性質。中國政府攤出以下底牌:

  一、釣魚島問題、琉球群島問題是二戰遺留問題,必須按照《波茲坦公告》以及《開羅宣言》、日本投降書等二戰結束時法律文獻加以解決。

  二、中國永遠尊重和銘記美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反法西斯戰爭中作出的貢獻,特別是美國在反法西斯戰爭中對中國的援助。

9月17日,副总参谋长马晓天空军上将到机场迎接来华访问的美国国防部长莱昂·帕内塔。李晓伟摄
9月17日,副總參謀長馬曉天空軍上將到機場迎接來華訪問的美國國防部長萊昂·帕內塔。

  三、 美國應該充分尊重中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反法西斯戰爭中所作出的巨大努力和犧牲。作為主要戰勝國,中國的主張和權利應該得到尊重。

  四、琉球群島主權屬於中國,行政管轄權美、日必須和平交還中國!對於美國在琉球群島解放中作出的貢獻中國將予以補償:

  1、中國政府將在琉球群島修建陣亡美軍紀念碑和烈士陵園;

  2、對健在的曾經參加過對日作戰的美國二戰老兵,發放紀念勛章和撫恤金;

  3、琉球群島行政管轄權和平交還中國後,中國願意認同基於二戰延續的與美國的盟國關係,如果美國願意,中美可以簽訂軍事合作協議,基於協議美國在不損害中國安全利益情況下,可以繼續在琉球駐軍;

  4、中國充分尊重美國在琉球群島其他利益;

  5、琉球群島將參照香港模式自治,成為自由港。

  五、中國無意與美國開展軍備競賽,也無意爭奪美國世界第一大國的位置。中國尊重美國在世界和平與發展中的建設性作用。

  六、中國海軍發展航母的終極目標是七艘。戰略作戰範圍向東將不會超過東經160度。其用途主要是:

  1、警戒和威懾日本軍國主義勢力、納粹勢力的發展。

  2、警戒和威懾東南亞南個別國家對南海諸島的覬覦。

  3、警戒和威懾印度封鎖印度洋航道的企圖。

  4、警戒和威懾海盜分子。

  5、開展國際人道主義救援。

  6、開展與其他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達成共識的軍事或非軍事行動。

  《内幕》雜誌的文章稱,上述消息從中國軍方的鷹派人士中傳出,但《内幕》雜誌向有關方面求證,尚未得到確認。詳情請見《內幕》雜誌。


朱令案转移马三家视线

    --顾晓军主义:改变中国·之二千一百七十五
  
  莫名其妙,在我的《和平埋葬专制》后,有“匿名者(未注册)”跟贴:“别装纯,只问一句,‘南周事件’被定性为‘反革命事件’,这事与你有没有关系?”他还重复了一遍。
 
  “南周事件”被定性成“反革命事件”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其实,即使“‘南周事件’被定性为‘反革命事件’”,也是少一窍的人才会这么干。你想,什么年代了,哪来的“反革命”?即便定性,也是“颠覆”,是不?
 
  昨日,写了篇《中共投毒朱令案》,按文中的承诺(这,可是提前兑现),我就没有进一步戳穿这“朱令案转移马三家视线”了。
 
  为什么说“朱令案转移马三家视线”呢?请先来回顾一下--
 
  海外“历史”文章《与宣传部合作,把新浪微博打造成引导舆论的利器》(这可是宣传部同志说漏嘴了):
 
  文章之节选:“包括最近的郭美美事件等,都是新浪与我们密切配合的结果,都在可以掌握的范围内,我们会共同决定哪些事件可以继续,哪些事件应该及时打 住,转变方向。他说,在国庆节前后,郭美美事件的出现,本身就帮助一些不理性的网民把注意力从七一庆典转移到郭美美事件上。”
 
  明白了吧?被闹的纷纷扬扬的郭美美事件,不过是掌控之中的转移视线、转移更大更重要的事情的视线;且为了转移七一庆典的视线,不惜抛出郭美美(而抛出郭美美,实际上就是抛出了红十字会)。
 
  与九十大寿庆典相比,红十字会当然不算什么。这就叫做“丢卒保车”或“丢车保帅”(当然,他们没有想到:丢红十字会,丢掉了信誉,是很不划算的。但,这就是后话了)。
 
  郭美美、红十字会能丢,因此,朱令案也能丢--因为朱令案是个案,而马三家事关劳教制度!以朱令案的投毒、伤害的程度、及背后可能存在的故事与煽动得起来的可能性,而掩护马三家、掩护大堡小劳教、掩护马三家及背后、掩护整个劳教制度,是再划算不过的。
 
  只可惜--这些,李大师们没有注意到。而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好,李大师们又欠我的人情了。
 
  所以有人在顾粉团捣鼓“朱令案白宫请愿”,我笑了:顾粉团,早已是金刚不坏之身!所谓“朱令案白宫请愿”,不就是转移视线吗?正如卢德素在我《中共投毒朱令案》后的跟贴:“瞒天过海宣传部,火眼金睛公正人。”
 
  对了,还有什么“不自杀运动”。关于“不自杀”,我写有《顾晓军小说·五卷:谁自杀谁傻碧》。然,这“不自杀”,也能成为“运动”吗?别踏马的傻碧 了!当今世界,惟有“公正第一”;也只有“公正第一”,才能够“改变中国”。打打杀杀,改变不了中国;修练等等,也改变不了中国……中共,不接受“公正第 一”,同样改变不了中国、收拾不了眼下中国这么一个烂摊子。
 
  当然,我也收拾不了眼下这么个烂摊子。但,我出思想,中共好好学习--就有可能收拾眼下中国这么一个烂摊子。啥也不说了,依旧请诺贝尔和平奖评委们作证、请历史作证!
 
 
              顾晓军 2013-5-12 南京

中國會提供一種國家新模板?

如果中國民主化在可見的將來不會出現,中國最終會發展成一個什麼樣的力量?它最終會挑戰西方的民主體制嗎?這種既非蘇東社會主義,也非歐美資本主義的新體制可以生存多久?相信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不能迴避的問題,至少,它並非完全沒有可能

何頻

不管是崩潰,政變,革命,還是和平演變,中國最終實現民主化,幾乎沒有人能質疑,問題是時間問題。但時間本身就是問題,如果我們這一輩子看不到民主呢,如果我們的下一代也看不到呢?

這個情況會出現嗎?五、六年前,我曾作出一個預言,認為中國民主化來臨的時間大約發生在2021年。當時不少人認為太樂觀了,不過這幾年又有一些人認為太悲觀了。

為什麼選擇2021年作為時間點呢?依據的無非是兩大理由,一是民智已開,新生代中國人是全球化的一批人,他們難以接受自己生活在獨立於世界文明之外的國度,他們的價值觀、利益,與權貴集團不斷、而且將持續擴大衝突;二是中共活到了一個臨界點,建黨百年,中共到了20大,原來靠暴力建立、維持的政治勢力和威力都衰落了,新的政治權力體系必須倚仗民主機制才能平穩。

但我今天不想就此深入討論下去。相反,我想從一個完全相反的結論展開探索,也就是說,中國民主化在可見的將來不會出現,至少在2021年左右不會出現。甚至,中國不但不會民主化,還可能形成一個新型的政治統治方式,有別於傳統的專制政權、共產黨政權,卻可以對壘、至少可以和西方民主共存。

我之所以如此想,除了我希望大家能從一個可能不情願的角度審視中國,也因為我對中國新領導人的作為有了一些新的感受。同時,我有理由懷疑自己的判斷。1989年秋天,我在澳門曾經為雜誌寫過一篇文章,認為中國未來將是多種思潮同時勃興的社會。但那個時候,我並沒有作出這樣預言:20多年後,中國將是世界上經濟増長最強勁的國家,卻在政治體制上更堅硬。

所以,現在,我對中國未來作出懷疑自己過去判斷的預言。這不是為我個人“買保險”——我個人預言對錯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可能是避免歷史逆轉的方式。

對外政策:不會被民族主義情緒支配

常有人說,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和西方人不同,中國人重宏觀,比較喜歡從大戰略、從全球看問題;西方人重細節,精於戰術,偏重於從國內看問題。

至少中共從這種思維中得益,中共之所以能成立、生存、奪取政權,到今天之態勢,有全球視野、借助了國際之勢,是關鍵性因素。沒有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共早被國民黨剿滅了;如果美國援助國民黨不是三心二意,如果不是蘇聯紅軍為中共在東北奪得先機,中共難以取得內戰勝利;沒有泠戰的結束,沒有WTO,沒有西方經濟陷入危機,中國今天的能量不會增長如此迅猛。

未來的國際形勢對中國又如何?有人說,現在中共在國際社會有些得意忘形了,以致於錢多了,朋友少了。有幾個文職將軍在電視台時時口出狂言:中日之戰、中菲之戰,似乎隨時可能爆發。

中國有句老話,叫“愛叫的狗不咬人”。有一句話不知未來會不會成為類似的“老話”,是我新說的:“狗愛叫,不等於主人想咬人。”

民族主義只是中共利用的工具,或者叫籌碼,並不會由此來建立其外交戰略。所以,即使中共在外交上口氣變得大了些,軍事上不排除出現擦槍走火。不過,就整體政策而言,在習近平、李克強時期,中共的外交政策只會增添些顏色,本質上還是以往政策的延伸。

中共外交界的精英分子,對自身的處境還有清醒認識。表面上看,中國在世界舞台上已經是一個龐然大物,但其實,就是在亞洲也並沒有真正贏得尊重。希拉里只是往亞洲跑了幾趟,中共就受不了。習近平去年“神穩”的誘因,有一個傳說,是他不願見希拉里。這個傳說不知真假,但背景是真實的:中共真的很恨希拉里。有一個外交家私下說:“全世界政治領袖中,唯有希拉里看透了中共。”

希拉里批評中共在非洲的投資是“新殖民主義”。其實,中共現在還沒有達到殖民主義層次,還只是“植錢主義”。但錢的腐蝕力是無邊的。殖民往往是強勢文明影響落後文明,但金錢,在西方也有摧毀的作用。

中共不是以前德國、日本式法西斯國家,在世界熱戰中比高低;中共也不是蘇聯、東歐社會主義陣營,與西方泠戰半世紀。這是一個誰也不知道會成為什麼國家的國家,但有一點大家都知道:它有錢!

毛澤東時期有一句口號,叫“有理走遍天下”。到了今天習近平時代,中國人相信:“有錢走遍天下”。

西方過去幾十年在人權上喊得響,除了是信仰、價值、原則,還因為有底氣。什麼叫底氣,就是人權國家比不講人權的國家富有。好了,現在中國富有了,至少中共作為一個黨,是世界最富有的黨,官員是中國富有的階層,中國市場是世界上最大的。你還有底氣和中共喊人權嗎?連一貫高舉道德、價值旗幟的好萊塢,批評中共的電影也不拍了!

西方民選政府受制於國民選票,在外交上往往短視、急功近利。同時,各個國家各有算盤,彼此扯皮拆台,不到大難臨頭不會聯手。只要中共不是徹底與西方為敵,西方就不會有大難臨頭之感。

我在前面已經說過,習近平不會與西方為敵,他會以和平的姿態站到國際舞台上。他甚至會放低姿態,安撫那些被希拉里拉攏的國家。事實上,那些國家只是借美國來平衡一下地緣政治,並不會真正以中共為敵。他們前門迎接了希拉里,後門就派人朝拜北京城。

簡言之,圍堵中國只是空談,國際社會無力阻撀中共,中共卻在無形中強大。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二、三十年前,西方不相信中國會建羅馬。現在羅馬已經建成一半了,西方人還在送磚送瓦,不到建成那一天,中共為什麼就要對磚瓦工下手?

總有増長源:經濟不會崩潰

“中國經濟崩潰會引發政治崩潰”,這是不少人的看法。但中國經濟怎麼會崩潰?國有企業的包袱,銀行的壞帳,股市的騙局,房地產的泡沫,地方政府的債務,出口減少,生產過剩等等,在正常的巿場社會裡,是可能引發經濟危機,在中國卻沒有發生。

這是因為,中國政府具有巨大的調節能力,人口多,巿場大,強制性的政策調整不會受到制約,政府可以獨斷專行,即使利益受到損害的階層也無可奈何。

同時,中國仍然具有經濟増長的來源。在國際巿場,成本差、價格差還是中國的優勢。中國的商界精英學習能力、模仿能力強,比很多國家的同行要勤奮,行銷手段靈活多變。中國的廉價產品正好迎合了經濟危機中的西方消費者;在經濟落後的國家,中國的產品還是比較高檔的產品呢。

中國不只是加工者、世界工廠,中國正在變成世界投資者。在亞洲、非洲、南美,中國爭奪資源的能力直追美國。在西方國家,中國也在收購、兼併,金額越來越大,涉及行業非常廣泛,遇到的阻力,也正在一個個被清除。中國當然沒有能力買下全世界,但全世界現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中國的商人、投資者,這使中國經濟擴張有了全球空間。

在中國國內,官員們總能找到新的經濟增長點——過去20年,是高速公路、鐵路、航空、電站、房地產、製造業等等。現在,李克強時代的經濟戰略核心是“城鎮化”,這是一個可以無限做大的“餅”。幾億農民轉換為城鎮居民,引發經濟大移動,多少商業機會由此而生!

以往我們多批評的是,經濟發展過程中產生的貧富差距、環境惡化、貪污腐敗。換一個角度,看到的卻是:

貧富差距是相對的,貧者只是比富者貧,而不是比過去貧。從整體而言,中國多數人都從經濟發展中得到了好處,生活都有很大幅度的提升。中國貧者由於缺乏福利保障,比西方的貧者改變命運的動力要更大一些。換言之,中國追求財富的熱情是全球性的,這種熱情,正是經濟増長的無窮動力。

環境惡化往往是追求發展、缺乏節制的現實報應,但不少中國人更多地歸咎於人口、資源,是發展的必要代價,只有少數人站出來指責錯失在政府。另一方面,環保在政府意識中確非毫不存在,綠色GDP正成為與經濟GDP同樣重要的政績指數,這種政策雖然比較表面化,但至少使一些人認為政府不是環境惡化的元凶。

貪污腐敗是官員們追求經濟發展的真實動力。升官和發財是緊連在一起的,官越大,腐敗的機會就越大。沒有腐敗,中共就不會有凝聚力。同時,制度有效地保護了腐敗,我們看到的那些被揭露出來的貪官,只是政治鬥爭的失敗者。中紀委被說成是“反腐敗的機構”,其實其本身就是一個濫權、腐敗的機構,它只是懲處那些權力勝利者下令懲處的人,對更多的腐敗分子其實是在有力地保護。

經濟能量會轉化為政治能量

中國經濟的能量會轉化為政治的能量——不一定增加政權的合法性,但肯定增加它統治的底氣和能力。

首先,全民“向錢看”,可以軟化人們的政治熱情。當政府有了巨大的財政能力,它可以用來化解很多的矛盾,可以平息民眾的怨氣甚至反抗。

過去十多年來,中國各地發生眾多群體抗議事件,政府在政治上並沒有作出讓步,甚至更加強硬;但在經濟上作出了妥協,絕大多數風波,是由經濟化解的。

其次,中共權貴利益集團和傳統專制國家的大家族控制有所不同,中央利益集團的範圍,從中央最頂尖的政治局常委會,一直延伸到城市的街道辦事處、農村的村委會,每個官員是一個利益場,其父母子弟、兄弟姐妹、七大姑八大姨,同學、同鄉、戰友、情人,可以進行緃橫交錯的交易。

中國中產階級和富有階層、精英階層,基本上都是在這個群體中間。他們在打不通關係的時候,也會咒罵這個制度,但更多的時候,他們能從這個制度中得到好處。這個群體非常龐大,沒有辦法作出精確的數字統計,但至少上億。這麼大一個既得利益集團,對體制的依賴和支持是強大的。

第三,中國權貴集團當然注意到貧富的差距和民眾的怨氣,但他們並沒有停止自己的貪婪。他們只在聚斂財富的同時,也對貧民階層施以小惠。在胡溫時期,取消了針對農民的一些苛捐雜稅,同時也增加了對貧困人口的生活補助和醫療保障。這對於飽受欺壓的底層社會而言,是一個福音。

在習近平和李克強時期,相信這種施恩施惠還會繼續和擴大。李克強的所謂“改革就是最大的紅利”,就明示了將會給老百姓更多好處。這些好處和權貴們財富暴漲相比,當然是無法成比例的,但這種做法還是能安撫部分民心。

第四,公務員的作用。中國公務員制度,從公開招聘,到公務員的使用,可以達到幾個功效。

招聘公務員,可以吸納社會上眾多精英參與競爭。公務員這個職業穩定、待遇很好,很有吸引力,是年輕精英的職業夢想。這種公開招聘,増加了政府的公平性。

公務員扮演的是執行政府監管、服務的角色,一方面是政府的打手,另一方面給百姓提供服務。工具性非常強,政府要它充當打手的時候,公務員會毫無保留的執行,現在對付民眾反抗、異議活動,公務員並不比以前的“幹部”溫和,相反手法更為殘酷;但作為民眾的服務者,公務員的行為受到政府和民眾雙重監督,為了保住個人飯碗,幫助政府討取民心,公務員態度友好而且效率不低。

第五,經濟養肥了軍隊。軍隊在中國社會生活中並沒有扮演多重要的角色,給社會的印象是,這是一支救援、救險的力量。它是完全封閉的,而且大家都知道這個系統比地方還要腐敗。可是,軍費開支在不斷增加,使它有腐化的本錢,同時也提升軍事裝備。航空母艦的艦隊只是雛形,顯示是軍力投射全球的雄心,可以激發中國的民族主義情緒,而這種情緒能夠填補意識形態的空洞。當然,中國軍隊最主要的威懾作用,是在阻嚇黨內的異動者。黨的總書記就是以軍委主席的身份,作為行使權力的後盾。

綜上所述,中國利益集團巨大而且在不斷擴大,對百姓施以小恩小惠,公務員的工具性作用,軍隊為中共總書記的後盾,使支撐中共統治的力量非常強大、牢靠,從而保障了政權的延續性。

經濟改革使政治變革減弱

沒有人反對改革,改革是中國最大的“政治正確”。很多西方人、中國異議人士都寄望改革,希望從經濟改革走向政治改革,從經濟的市場化走向政治的民主化。

事實上呢?中國的經濟改革,並沒有建立起人們所期望的公平的資本市場。中國現在是官僚資本市場,官僚才是市場決定性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經濟改革並沒有將中國導向政改。相反,經濟改革的成果使政權渡過了政治的危機,政權力量更加強大,政治變革動力卻被減弱。

綜合現在各種信息,預估習李政策,看不出他們在政治體制改革方面,在幾年內會有突破性的動作。他們所做的是行政體制改革,在政治體制上會做技術性的調節,在經濟上尋找新的增長力——如果他們的努力真有成效,那將會使中國政治民主化的前景更加遙遠。

習近平的吏治,針對公務員、領導幹部作風的整頓,司法、行政體制的改革,會一定程度上平息部分老百姓對官僚、對腐敗的憤怒。同時,精幹的公務員隊伍,提升司法行政運作效能,最終是更有力地維護了中共的利益、維護了中共的統治。

在此之上,中共權力接班機制開始有序化。一些硬性的標準,使政治精英們的競爭變得有章可循,即使是幕後的運作也得受此制約。同時,它有無數花樣,可以使沒能競爭到實權、頂尖位置的人,可以獲得某種補償:人大、政協的席位,表面上看是“花瓶”,但其實際利益是真實的,例如那些達到相應條件,卻沒能在中共十八大上晉升到政治局的精英,可以成為人大副委員長、政協副主席,再加上中委軍委委員、國務院國務委員、最高檢察長、最髙法院院長……席位大大増加,而這些席位在政治和物質待遇上,都和政治局委員同屬國家領導人級別。

這種做法顯然可以減緩政治精英反叛的動力,黨內很難形成反對派,使薄熙來這樣的野心者變得孤立無援。薄熙來之所以曾經能獲得很多支持者,是因為他當時還是在權力系統內,黨內不少人認為他是在為黨尋找出路,所以支持他;一旦薄被認定是離經叛道,就幾乎沒人願意同他一同殉道。

組織之後,便是意識形態的宣傳。中宣部長劉雲山得以升為政治局常委,正是其工作在黨內獲得肯定的明證。這和外界的評介恰恰相反——沒有人曾看好劉雲山,是眾人認為中共宣傳部完全脫節於時代,宣傳既不能獲得人心,對媒體的管制也越來越失控,尤其是互聯網的出現。然而從另一角度看,中共對媒體的收、放,有其政治謀略。有時的“鬆”是漏洞,有時的“鬆”則是有意為之。

例如,現在中國最熱火的媒體是微博,有人還認為:微博正在改變中國。其實,微博更多承擔的是情緒、怨氣渲泄口的功效,社會精英們為之歡呼、為之消耗精力,各人為了獲取粉絲數量絞盡腦汁嘩眾取寵;然而微博不過是信息和思想的“小氣泡”,把很多問題變成簡約“快餐”,大大減輕了重大事件的爆發力,削弱了思想先驅本應具備的深遠影響力。

我們再來看中共對社會的控制。飽受惡評的周永康退休,政法委書記退出政治局常委席位。新上任的政法委書記孟建柱,被認為是一位溫和的政治領袖,而且一上任便提出停用勞教制度,習近平在司法問題上也有比較明亮的講話,人們似乎看到了政法新政。

事實上,在政治體制沒有準備好根本變革的情況下,獨立的司法不可能成真;而司法只要不是獨立的,司法就不可能給人以信心。

也就是說,沒有法治,維穩體制會繼續進行下去。“六四”不會平反,對政治異議行動、對群體反抗,中共會繼續加以瓦解、打壓,迫使體制外反對力量遠遠達不到足以對政權形成威脅的規模。

不願意作出的結論

最後,我對上面的討論作一個概括性總結:

中國經濟和世界經濟的融合過程中,中國擅於取其利避其弊,隨著中國經濟能量越來越大,西方對中國人權的要求就會越來越低;

中國民族主義情緒只是表面的口沫,而不會變成中國真正的對外政筞,中國不會被戰爭拖入泥潭;

城鎮化是新的經濟增長點,可以大大延續增長時間;

權貴集團會不斷擴大,內部有其共生邏輯、規則,同時對老百姓施恩施惠,平息老百姓的怨氣;

社會精英的力量被分散,維穩機制將會繼續進行;

兼具打手和服務功能的公務員隊伍,可以有效控制社會,保障政府專業運作及其利益;

中國領導人沒有進行政治體制改革的藍圖,經濟體制和行政體制的改革和調整,使中共應對危機的能力更靈活和有效……

簡而言之,中國不會崩潰,不會政變,不會革命,也不會和平演變,而是長久地由中共主導,通過不斷調節改良,使中國變成一個超級新強權。

我不願意作出這些結論,我希望這只是權貴集團的妄想。不過,我的問題是:

假如上面這些結論成立的話,中國最終會發展成一個什麼樣的力量呢?它最終會挑戰西方的民主體制嗎?中共為人類提供了一種新的國家模板嗎?這種既非蘇東社會主義,也非歐美資本主義的新體制可以生存多久?相信沒有多少人已經思考了這些問題。但是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不能迴避的問題,至少,它並非完全沒有可能。(明鏡月刊38期)

(2013年3月2日於紐約到多倫航班上、3月3日於多倫多,斷斷續續完成)

国信办整肃网络微博 对意见领袖何兵开刀

海彦

中国国家互联网信息办星期五宣布从5月9号开始展开为期两个月的规范互联网新闻信息传播秩序的专项行动。而就在同一天,国信办通过新华社宣布,暂停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副院长何兵新浪微博账号,并注销另一位网友的新浪微博账号,理由是“传播谣言”。

国信办说,微博账号“萧山君子”5月8号发出已被辟谣旧新闻“北大学生不满办网站被索好处费而手刃官员”的帖子,被转发5000多次,何兵转发两次,使得谣言进一步扩散。

国信办5月2日曾宣布,将集中打击利用互联网造谣和传播谣言,尤其是一些所谓的大V账号以“求辟谣”、“求证”等方式故意扩散谣言,扰乱正常传播秩序。

拥有46万粉丝的何兵是新浪微博的大V,也就是意见领袖。大V是经真实身份验证并拥有超过10万粉丝的微博账号。

美国之音中文网

中紀委內暗中較勁,李鵬家族明贏暗輸

《調查》雜誌社特約記者 鍾學銓

李小琳本來在積極運作陞任正部級的大唐電力集團董事長,或者陞任中國電力投資集團老 總,溫家寶為了徹底斷掉她的官路,一方面讓大唐集團副總經理劉順達接任董事長職務,讓陸啟洲陞任中國電力投資集團老總,一方面批示立案調查傳為李小琳情人 的中電國際新能源控股有限公司原老總黎亮。

黎亮曾是中國公安大學講師,後下海從商。因長得高大瀟灑,年輕時就成為少女殺手,練就了一身令女人魂不守舍的本領。加之從商後見過一些世面,更加顯得成熟瀟灑,風流倜儻,成為商界有名的“師奶殺手”。


 http://www.gqt.org.cn/zhuanti/09gzlh/dbwyfc/200903/W020090304477350669789.jpg
 李小琳雖然麻煩事不斷,好在“大樹底下好乘涼”。

身為中電國際執行總裁的李小琳不顧公司上下反對,通過資本運作使黎亮成為中電新能源控 股有限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和首席執行官,負責中電國際的新能源業務。黎亮同時兼任董事的東城控股和麗盛,更是通過一系列資本運作瓜分中電國際的資產。由於李 小琳的支持,黎亮在五年間由一個普通的商人成為了資產超30多億的超級富翁。權貴裙下風流,卻由國有資產來買單,再次背書了中國式富翁產生的根由。

中紀委一位人士透露,溫家寶調查黎亮的時間大約是在2009年初。2009年6月,聽到風聲不對的李小琳讓黎亮辭去中國電力新能源一切職務,由劉根鈺轉任行政總裁。受此影響,2010年兩會期間,李小琳雖依舊全身名牌高調出場,但明顯有些失魂散神,不似前一年那般風光。

驚慌失措的黎亮,於2010年4月初在北京出境時突然被中紀委馬馼派人扣押,名義上是“涉嫌詐騙”。內部人士透露,溫家寶暗中指示馬馼,一定要撬開黎亮的口,收集李小琳的腐敗證據, 以便在與李鵬爭奪電力的戰鬥中,取得更大的主動權。

李小琳趕緊跑到李鵬跟前哭訴。李鵬找到中紀委書記賀國強。賀國強是李鵬的嫡系人馬,但到中紀委後始終掌握不了局面,在溫李大戰中,也不能十分有效地保護李鵬利益,本來就對溫家寶和馬馼的做法耿耿於懷。現在看到戰火已燒至主子家後院,不得不強行出頭,親自出面跟馬馼交涉。

中 紀委人士透露,此時的馬馼也處於人生關鍵時刻,她是女性,十八大處於可退可不退的狀態,正在千方百計地為十八大接替何勇而努力。雖然有溫家寶這個強勢人物 的支持,但很多工作還是需要自己去做。其中賀國強這個中紀委一把手的態度至關重要。如果賀撕破臉,強行阻止她上位,那將會給她造成很大的麻煩。更何況賀的 背後是李鵬。李鵬雖然將死,但畢竟沒死,在失勢的中共左派元老和人物中有不可忽視的影響力。這股力量可能不會對溫家寶形成致命衝擊,但弄倒她一個馬馼,還 是有很大可能的。

中紀委人士稱,馬馼也不愧是權鬥老手。想來想去,想到一套既不得罪溫總又給李鵬、賀國強面子的說辭。馬向溫家寶高調匯 報,說審黎亮有了很大的收穫,黎亮交待了李家尤其是李小琳一些重要問題,現在抓黎亮的目的也達到了,黎亮也就沒什麼價值了。而且,賀國強也過問過黎亮的 事,繼續關著還是放了?溫總是以打李為目的,既然已拿到了對李家不利的材料,黎亮也已簽字畫押,放了黎亮既可以麻痺對方,又可以靜觀其變,畢竟還沒有到最 終攤牌的時候,於是同意馬馼把黎亮放了出來。黎亮在被關近兩個月後被營救出來。馬馼也算是給了李鵬和賀國強一個很大的面子。

孫士傑的文章 說,現在電力行業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潮洶湧。不僅電力新銳們通過各種關係,在拼命巴結張蓓莉和溫雲松,一些李鵬的老部下為了自保,也紛紛搞關係找溫 家宏(這也是溫家宏能得到很多電力公司能源項目的原因)。但李鵬家族也不甘心失敗,李小鵬在湖南、陝西、山西三個省長都沒有當上的情況下,已經加快運作, 先解決正部級再說(後來終於當上了山西長)。而李小琳在黎亮被放出後,也長出一口氣,緩過神來的她,對中電投陸啟洲的位置虎視眈眈。據傳陸已內定調電監會任副主席而給李小琳騰位置。


李鵬家族樹雖未倒,但猢猻已散。不僅“正面戰場”上李小鵬、李小琳丟盔卸甲,而且後方也無人呼應。夫人朱琳仗恃資歷,平時只知道耍大牌,頤指氣使,高高在上,得罪人無數,不能在溫李爭奪戰中,為李家籠人心,護黨羽,固城池。

2003年3月4日,中國召開人大會議的時候,主持人不再是李鵬了。前委員長李鵬在人民大會堂正式卸下了官職,從政治的第一線退下。用官方媒體的話說,李鵬宣佈“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然後在掌聲中向台下的代表鞠躬。

新華社的報道稱讚說,李鵬在擔任九屆人大委員長期間使得人大在推進依法治國和加強監督方面取得了許多重要成績,並使得人大制度在過去五年前進了一大步。

不過,報道沒有提李鵬在1989年“六四”事件中扮演的關鍵角色,以及其家族成員所牽涉到的種種弊案傳聞。

2004年8月,李鵬在紀念已故中共領導人鄧小平誕辰一百週年發表的文章中暗示,他擔任總理期間政府當局做出的三個最有爭議的決定,都是鄧小平的主意,其中包括對“六四”的鎮壓。(《調查》特刊 第二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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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温事件水深 网曝坠亡女最后一条短信 传亲属遭监控


5月9日,北京市公安局通报称,在京温商城离奇坠亡的袁利亚系“自主高坠死亡”,遭广泛质疑。日前,网络流传袁利亚生前最后一条短信,更突显事件诡异。有民众网络曝光,袁利亚老家的亲人已被便衣国保监控,有网民前往探访也被驱逐。(网络图片)

【大纪元2013年05月09日讯】(大纪元记者陈怡莲综合报导)5月9日,北京市公安局通报称,在京温商城离奇坠亡的袁利亚系“自主高坠死亡”,遭广泛 质疑。日前,网络流传袁利亚生前最后一条短信,更突显事件诡异。有民众网络曝光,袁利亚老家的亲人已被便衣国保监控,有网民前往探访也被驱逐。

5月3日,在北京打工的22岁安徽籍女子袁利亚在京温商城离奇坠楼身亡,北京警方匆匆断言其为自杀,不予立案,遭到多人的质疑。

5月8日上午10点开始,数千名安徽同乡聚集北京京温商城,为袁利亚讨说法。北京警方如临大敌,派出大批武警、特警,企图阻拦欲前往天安门广场抗议的民众,最终,民众突破警方的封锁,开始了声势浩大的游行。警方还出动了直升飞机,在现场上空盘旋。

网民和媒体探访被驱逐

微 博名为“合肥精神病公司泼妇男”的网民蔡文宝披露,5月9日他来到袁利亚的家乡—庐江县同大镇姚湾村,令他意外的是,袁利亚家中有十几名便衣:“对我们态 度特别恶劣,说我们是哪里的,凭什么进入私人家里面,想干什么。我拍了照片,结果他们把我的手机给抢走了,然后几个人围着我不让我走。”

蔡文宝认为:“他们应该是特殊工作人员,因为他们从随身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拍照设备,说要取证。”

同时在现场的还有《安徽商报》、安徽电视台和另一家媒体的记者。蔡文宝说,记者也只能和家属做只言片语的交流:“(便衣)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袁家的亲戚朋友,当地农民很害怕的,不敢讲了。”

蔡文宝很快被便衣驱逐出来,他拦了一辆中巴回家,很快发现一辆黑色奇瑞在跟踪他:“我突然下车,还是被他们抓住了,他们监督着我,把我送到三河镇,看着我买了车票,看着我上车,他们才离开。”

蔡文宝形容,袁利亚家昏暗破落,许多落灰的衣服看起来朽旧不堪,挂在屋子里,地面脏乱潮湿。蔡文宝称,“袁利亚的父亲原本就患癌症,听说女儿意外身亡后,和其他家人一起前往北京处理后事,未料病情加重,目前在北京一家医院抢救,生死未知。她的弟弟正在上五年级。”

网传安徽坠亡美女袁利亚最后一条短信

5月8日晚,网名为【婉约派土贼】的网友,在其微博上贴出一张据称是新京报记者拍下的袁利亚男朋友的手机照片。图片显示,袁死前一天,发给男朋友的最后一条微信称:“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的。”

有网民据此分析道:“从短信看,应该另有隐情。我现在怀疑的是,真凶在事发后故意让几个不相干的保安逃走,制造轮奸假象,以此转移视线。但他整出的动静却暴露了自己,又庄甲又灰机的,当局怎么可能为几个小保安搞这么大阵势?用力过大了,侧漏了。”





“自主高坠死亡”遭质疑5月9日,北京市公安局再次通报,称袁某系自主高坠死亡。警方已经将核查详细情况及相关证据通报家属,家属无异议。

对此,有网友质疑:“19年的朱令案至今没有结案,今天,你们倒是破案神速……并创造性发明了‘自主高坠’一词。”

还有网民说,这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值得推敲,不过更值得推敲的是网上的流言:比如跑了两个保安,周围监控录像都在却独独少了有少女的这部份等等,更有传言此少女是被轮奸,甚至是死后抛尸。

微博名为“朱汉强 ‏@hankengt”:最新消息女孩的爸爸在来京的路上,已经去世了!他是被活活气死的!女孩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她体内含有六个人的精子。

京温商城离奇坠亡事件发生后,消息被严密封锁,“京温”、“京温商城”、“京温事件”均成为新浪、腾讯、百度等各大网站的敏感词,北京媒体全体噤声。

(责任编辑:肖笙)

朱令案触发中共官媒内讧 涉案“中央领导”浮现


北京警方回应“朱令案”办案始终未受干扰的第二天(5月9日),中共龙头党媒 《人民日报》发文质疑,并称“公开是一剂解毒良药”;同时,该报旗下的《环球时报》同日发表的社论给出几乎相反的看法称“即使警方继续回应,也难以平息质 疑”。日前,海内外网站涌现出当年的这位领导是“时任政法委书记罗干”还是“时任中共党魁江泽民”的分析。(Lintao Zhang/Getty Images)

【大纪元2013年05月10日讯】(大纪元记者黄清综合报导)中共党报就“朱令中毒案”公开内讧、混战,就在北京警方回应“朱令案”办案始终未受干扰的 第二天(5月9日),中共龙头党媒《人民日报》发文质疑,并称“公开是一剂解毒良药”。同时,该报旗下的《环球时报》同日发表的社论给出几乎相反的看法, 称“即使警方继续回应,也难以平息质疑”。民众聚焦“某位中央领导对此案的批示”。日前,海内外网站涌现出当年涉此案的这位“中央领导”就是“时任政法委书记罗干”及“时任中共党魁江泽民”。

网络民间力量,使19年前的一段陈冤旧案重浮水面,成国际焦点。“朱令案”几经浮沉,同时曝光了此案背后暗藏的中南海角斗:几度被官媒高调抛出,随后遭封 杀,而后以更迅猛之势卷土重来,并成为国际大媒体头条,超过13万的白宫签名请愿遣返此案唯一的嫌疑人孙维,更是使此案演变成大陆民众呼唤“司法正义”的 “世纪之案”。

朱令律师要求北京公安局公开案件资料

5月9日,朱令的代理律师李春光向北京市公安局寄送了 《信息公开申请书》。要求公开北京公安局“结办”“朱令案” 的事实材料依据、规范性文件依据和相关程序文件资料等信息;公开该案中“不予公开的相关涉密材料”的密级及保密期限。李春光对北京警方日前的回应也提出了 几点“疑惑和不解”。



李春光在其个人微博上宣布了这一消息,并展示了《信息公开申请书》的原件截图。截图显示,《信息公开申请书》的申请人是朱令。

代表律师李春光在《信息公开申请书》中明确要求,公开北京市公安局“结办”“朱令令案”(因北京警察局于5月8日的回应中开始使用此名字)的事实材料依据、规范性文件依据以及相关程序文书资料等信息;对该案中“不予公开的相关涉密材料”的密级及保密期限予以公开。

据《信息公开申请书》透露,公安部日前回复朱令监护人时曾声称,北京市公安局已于1998年8月25日结办此案,“并妥善答覆了当事人家属”。但事实是,北京市公安局并没有明确告知当事人家属已经结办此案以及结办的依据和理由。

此外,《信息公开申请书》也表示,申请人(即朱令)认为,此案应不具备法定的“结办”条件和依据,因此要求北京市公安局公布有关资料。

朱令代理律师李春光质疑北京警方说辞

朱令代理律师李春光对北京警方的回应也提出了几点“疑惑和不解”。其中包括北京公安的回复称,因为从朱令中毒到北京公安接到报案已“近半年”,因此犯罪痕迹物证已经灭失。但此前公安部的回复则称,“由于事发后两个月才报案,证据已经灭失”,两者之间显然有不同之处。

李春光还质疑,既然北京警方称“专案组始终坚持依法公正办案,未受到任何干扰”,受害人就应该了解结办此案所依据的有关批示、批准的具体内容。

人民日报评朱令案 质疑北京警方说辞 凸显时局敏感复杂

5月9日,中共《人民日报》发表署名评论文章,引用最高法院副院长沈德咏近日发表的文章称“消除疑虑最好的办法就是公开”和“唯有公开才能挽回迟到的正义”等言论。



文章称:朱令中毒案昨日终有权威部门声音。不透明是阴谋论的温床,信息沟通不畅更易引发集体负面揣测。因缺乏权威信息,围绕着扑朔迷离的案情,真假难辨的内幕,各种罪行的质控,舆论审判的偏激,权大于法的揣测,让社会付出了高昂成本,也透支了人们对司法的信心。

5月8日,北京警方向外界公示,“朱令案”无法侦破的原因是“未获取认定犯罪嫌疑人的直接证据”,并称办案过程中“未受到任何干扰”。

对此,民众纷纷质疑警方说辞,朱令父亲也表示此案曾得某位中央领导批示,且朱父对这位领导的批示感怀疑。一时间,这位作出批示的中央领导成为焦点。

讨论:是江泽民还是罗干批结了“朱令案”?

5月8日,据《劳动时报教育周刊》主编、《劳动关系》杂志副总编丁锐披露:7日深夜拜访朱令父母,从朱令父亲透露的消息得知,1998年经中央领导批示,时任北京市政法委书记的强卫批准市文保处办结“朱令案”。朱令父亲质疑:一件刑事个案,是否有必要上报中央领导?



网络分析称:强卫作为当时的北京市政法委书记,他的直接上级是时任中央政法委员会书记罗干。按理说,最可能给强卫下达指示的就是罗干,其他领导人要想传达什么指示,也理应经由罗干之手下达。

当 然,作为中共总书记,传闻与当时的疑凶孙维祖父关系密切的江泽民要想亲自对此做出批示也不是不可能的。那么,给强卫作出指示的究竟是罗干还是江泽民?或者 另有其人?这位领导究竟批示了什么,又是为什么对一件刑事个案单独做出批示,既然朱令的父亲已明确说出有这么一项批示,如果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恐怕北京 警方“未受任何政治干扰”的说辞是站不住脚的!

朱令父亲质疑,一件刑事个案,是否有必要上报中央领导?同时朱令父亲指舆论封杀已经三次,一个刑事案件,何至于此?此次舆论关注朱令案,他就料到会再次被封杀。





分 析称:1998年时任北京市政法委书记的强卫的顶头上司和对口管理者就是中央政法委的书记罗干。罗干的顶头上司是当时的中共总书记江泽民。涉此案的“中央 领导”被认为是罗干,江泽民和孙维家的密切关系在党媒中都有报导,江泽民在背后指挥罗干。朱令父亲指舆论封杀已经三次,而谁在过去可以指挥刘云山封杀?还 是江泽民。“朱令案”的5点消息

5月8日,《劳动时报教育周刊》主编、《劳动关系》杂志副总编丁锐在个人实名微博发布关于“朱令案”的5点消息:

1) 朱令父母认为女儿多次被投毒;

2) 舆论封杀已经三次,朱令父母不满;

3) 朱令朋友称嫌疑人孙某目前还在北京,不在美国;

4) 朱令父母不是不支持白宫投票,而是没有态度,不评论,媒体有曲解;

5)有中央领导批示此事,他们不解。



官媒内讧 中宣部下达密令

北 京警方回应清华大学女生朱令遭投毒悬案的声明发出后的第二天,中共官媒纷纷发文,但意见大相迳庭。同时,据海外网站中国数字时代消息称,中宣部最新密令 是:有关清华大学朱令铊中毒案,各媒体及网站如作报导,一律按北京市有关部门发布的权威信息刊播,不质疑,不炒作。各种迹象表明中共政局诡异。

《人民日报》5月9日的评论说:如果朱令案的相关信息依然尘封在司法档案里,不仅对受害人未有一个确切答覆,被怀疑的孙维也始终承受“有罪推断”的重压,这样的处置如何能保障两者的权利?

与此同时《环球时报》的社论论调则大相迳庭:“昨天微博上立刻有一些人拒绝接受北京警方的声明,提出一系列细节性追问。看来警方的回应无法平息舆论中的情绪,即使警方继续回应,追问将层出不穷,事情将更加轰轰烈烈。”

《环球时报》的这篇社评被人民网手机版等广泛转载,但诡异的是环球网本身并未上载其内容。《环球时报》总编辑胡锡进则在其认证微博上转发全文。

“朱令案”几度抛出 几度封杀

每年4月,即朱令被二次投毒致残时期,网上都会出现“关注”的声音,19年后的今年尤为强劲,很多大陆媒体跟踪报导呼吁“关注朱令案”。

5 月3日,中共官方在网络上开始全面封杀“朱令案”信息,“朱令”、“孙维”、“铊中毒”等成为敏感词,新浪名博陈坤、姚晨、李开复等发出的关于“朱令案” 的微博皆遭删除;网络封杀并没有阻止公众对此案的讨论,剖析案情、人肉搜索孙维家庭背景等内容出现在天涯社区、凯迪及海外“文学城”等各大网络社区。

5月5日,中共党喉新华社高调发表对此案的评论“舆论呼吁及时澄清朱令案”,该文章清晰表达要求司法机关公示公众关注和质疑案情真相,以建立司法公信;

5月6日,新浪微博解禁“朱令”、“孙维”、“铊中毒”、“铊”等敏感词;新华网发表七问朱令案文章称:当年本案有没有受到权力的不正当“干涉”?

5月6日,另一官媒央视播出记者许川对朱令家人的访问;《人民日报》、《解放日报》也相继对此事做出报导;

5月7日,中共另一大喉舌人民网罕见高调报导“10万人白宫网站签名要求驱逐朱令案嫌疑人”,此后此文被大陆最大的门户网站新浪、腾讯等转发,同时许多名人在微博推出此消息,令“朱令案”升级,火爆海内外。

对于这一不寻常现象背后所隐藏的中共高层博弈,海内外媒体都有所察觉。

5月7日,《德国之声》引述香港《南华早报》以“官媒重提‘朱令铊中毒案’ 或涉政治角力”的报导称,中国网民质疑较多的一点是孙维显赫的家庭背景。

海外评论人士周晓辉认为:目前,有一种力量希望推动“朱令案”真相曝光,而随后相关报导被删则表明那股将真相掩埋了十多年力量在反击,竭力掩盖真相。

江泽民在此案忽隐忽现

当朱令铊中毒案再次成为网络上关注的焦点,各界关注此案背后的“中央领导”之际,此案唯一嫌疑人孙维的家世在网上曝光,引起热议,被疑其显赫身世是背后的保护伞。

4月29日,广东《羊城晚报》文章披露了案件被强制中止涉及中共最高层,并首次提到了幕后的中共官员:时任北京市委政法委书记的强卫(现任江西省委书记)及不具名的某中央领导。当时,包括新华网及人民网在内的大陆门户网站纷纷转载了这条消息。但新华网的报导随后被删除。

香港《苹果日报》在报导中称:因为铊属剧毒化学品,普通人无法获得,朱令案发生时外界质疑为投毒。北京公安在1995年立案,并锁定嫌疑人为朱的同学室友孙维,因为据称孙妒嫉朱,且是唯一有机会接触铊、同时又与朱密切接触的人。

公安一度拘查孙,但最后以“无确凿证据”将她释放,孙后嫁给美国人定居美国。她曾数度声明否认投毒。该报导历数孙维家世:爷爷孙越崎是民革中央名誉主席,95年去世前深得时任中共总书记江泽民“敬重”;堂叔孙孚凌曾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父亲孙大武是民革中央委员。



孙维的显赫家世曝光,其爷爷孙越崎与中共前党魁江泽民的一张合影照在网络流传 。
外界也纷纷盛传时任中共总书记江泽民同孙越崎的关系不一般。据大陆媒体的报导,1991年10月,江泽民曾邀请孙到中南海叙谈并共进晚餐。孙越崎的车子一到,江泽民亲自上前迎接,走时江也亲自将孙送上车。

大 陆“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委员会”官方网页显示,1992年10月16日这一天是孙越崎的百岁寿辰,江泽民派统战部部长丁关根送来了在中南海两人合影 的大幅照片。照片上还有一行题词:“孙越崎老百岁寿辰留念,江泽民,一九九二年十月十六日。”孙把这幅照片挂在客厅墙上,逢人就讲。

海外评论人士周晓辉表示:有消息称,江的父亲江世俊曾任汪精卫南京伪政府官员,自己也曾在汉奸大学上过学,并参加过日本特务培训班,而这江都曾向中共隐瞒。身为国民党部长级高官的孙越崎,多少是知道江世俊的一些底细的。江为了堵住孙越崎的嘴,主动向其示好也并不出人意外。

据北京作家马镇在《大漠无情----第五章 孙越崎的痛苦》中写道,1992年3月在民革中央名誉主席孙越崎百岁华诞前夕,江泽民委托统战部询问孙“爱吃什么菜,能吃什么菜”,并主动宴请孙,孙越崎自是感激涕零。

海外评论人士周晓辉表示,在孙女出事后,孙越崎以某种方式请求江协助掩盖真相,应该是合理的解释。

周晓辉认为,如今,在中共高层习近平一方与江系一方博弈愈演愈烈之机,“朱令案”再度被抛出,被热议,并将目标指向掩盖真相的江泽民,与习此前所采取的一系列举措一样,都是为了打击江系。而江系刘云山下令删帖则是为了继续掩盖真相。



4 月29日,广东《羊城晚报》文章披露了案件被强制中止涉及中共最高层,并首次提到了幕后的中共官员:时任北京市委政法委书记的强卫(现任江西省委书记)及 不具名的某中央领导。当时,包括新华网及人民网在内的大陆门户网站纷纷转载了这条消息。但新华网的报导随后被删除。(网络截图)

(责任编辑:高静)

泛华网专题:吴今朱令疑案时间表

1969年,姐姐吴今出生,出生时叫吴瑾。姐妹俩的父亲叫吴承之1939年生,上海人,中国科技大学地球物理系毕业,退休前是国家地震局高级工程师。母亲是朱明新,1940年生,吴承之的同班同学,退休前是中国远洋运输总公司高级工程师。姐姐随父姓,非常聪明,也很有思想。姐妹俩的外公朱焘谱,又名朱启明,参加过一二•九运动,文革前在北京市委工作,文革后平反,在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当顾问,离休,2001年去世。朱令的外婆退休前是北京一所中学的校长。

1973年11月24日,妹妹朱令令出生(新闻报道都采用朱令这个名字),随母姓。朱令从小就学习钢琴,15岁时开始学习古琴。姐妹俩一样,都是多才多艺的才女。

1987年9月,姐姐吴今考取北京大学,入读生物系87级生物物理及生理学专业。据朱家亲友回忆:“吴今以罕见的高分考入当年分数最高的北大生物系,吴今不仅成绩好,会弹钢琴,而其她的长项是跳芭蕾舞,是北大校舞蹈队的主要成员。”

1989年4月1日,周六,姐姐吴今和十几个同学外出野三坡春游,当时全班逃了周六的课。那一天据说大家(当然吴今也是)玩得非常尽兴。周六晚上全班住在当地的老乡家里。大家根据自己的安排,讨论分成两拨,周日上午和下午分别回北京。吴今因为周日下午有大运会团体操排练,所以决定同上午回城的一拨回来,其实第二天上午回城的同学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吴今周日下午的安排,只是知道她也想上午回去。

1989年4月2日,周日,早晨吴今把自己的物品都收拾好随身携带,下午回城的同学出发去时,距离上午回城的火车发车时间还早,另外吴今的好朋友也在下午回城的同学一拨,再加上头一天大家玩得很高兴,吴今虽然下午要赶回去,但是表现得意犹未尽,想和这一拨同学一起出去走走,然后再回来和第一拨同学汇合。她当时把自己的物品都收拾好随身携带,所以也可以直接去火车站和同学汇合,于是就产生了误会。吴今和下午回城的朋友走了一段,就折回去汇合上午回去的同学,就在这中间出了事故。上午9点出头,吴今和前队分手,她理应在10点之前与后队同学会合,然后一起乘火车回北京,但是她神秘失踪了。下午回去的同学觉得她已经回去了,上午回去的同学左等右等不见吴今,先是以为她是不是自己独自去了车站,因为在老乡家已不见她的物品,但是大家还是等到很晚,所以到了车站时车早进站,大家又说是不是吴今已经上了车,于是就上车一节一节车厢寻找,没有找到。大家就想,因为不知道她是不是一定要赶回北大或回家,(即使知道她要有团体操排练,因为是上百人的排练,不是每一次都必须要出席的,但是那次因为要分组,吴今其实是一定要回去的,但并不是每个同学都知道的)所以觉得可能她还没有玩够,禁不住下午回来的同学们的劝说,就决定不上午回了。下午回北大的同学到了寝室已经是很晚了(半夜?),所以没有见到吴今还以为她上午回来后办完事情回家了。而上午回来的同学以为她和下午一拨回到北京后没有回北大直接回了家,大家没有提及。

1989年4月3日,星期一,大家上课时才发现吴今不在,询问起来才发现不对,赶紧打电话给吴今家,于是当天下午他们班的一些同学和吴今的父母一起,坐着她父母从单位借来的车,再次赶往涞水,但是当天没有找到。

1989年4月4日,星期二,请了当地的老乡一起帮忙。因为吴今遗体所在位置比较隐蔽,没有在她失足的地点直接看到吴今,而是在另一个山头上,看到对面一处半山腰上隐隐约约的和山上绿色(黄色)不一致的颜色(据说是紫色,还是据说吴今当时穿着紫色的裤子,当时是中午时分,在太阳下比较显眼)从而找到的。人们这才从各处又赶到出事地点,赶到时又过了一两个小时。发现尸体的地点距离吴今和同学的分手地点只有几百米。吴今落下的悬崖是由一个大约10几米到20米的缓坡,然后是20几米的直壁构成,但是吴今的遗体是在缓坡处,并不是在直壁悬崖的底部。这就是说明吴今当时不是从直壁悬崖上摔下来的,吴今的身上没有她曾经挣扎着止住下滑的痕迹,比如手上没有抓住什么小树枝,泥土什么的伤痕,手指甲也没有见到泥土什么的。据说,吴今同班一名男同学最先下到吴今躺着的那个平台。他说吴今衣着整齐,面容安详,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或是昏迷着,没有看到血迹,没有明显地出血,以至于他还叫吴今的名字,说你还好吧,还是你没事吧。吴今与第一队同学分开的时候是自己带着物品行李包的,但是遗体的现场没有人注意到吴今身边是否有行李包。当时的尸检报告很久没有出来,后来家里也被搜查了。事后,有人从她写的一些文章里怀疑过她是否会自杀,因为在她的文章里有不少是对生命的意义的思考。但是她的一个同学说,认为她不会自杀,因为她平时性格很开朗,在她那个时候,应该没有什么事会值得她自杀,她的文章只能说明她是个很喜欢思考的女孩。朱家亲友说:“姐姐吴今死于意外,当时他们同学到野三坡去游玩,回学校时分成了两拨儿,一拨人先走,吴今本来是准备后走的,但她突然想起有事情没做完,要先赶回去,就独自追赶先走的那些人,在追赶的过程中不幸坠崖。事后发现该悬崖非常隐蔽不易发现,现在在该景区她坠崖处还有警示标志。当时吴今出事后,她的同游的同学均以为她随另外一拨人走,到学校后又以为她回家了,直到上课发现她不在,才知道出事了,那时已经距离出事有三天了。事后公安机关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也没有自杀的理由,事情被定性为意外。”依据吴今同学的回忆,在吴今出事后,警方曾经到吴今的寝室要求吴今室友帮助寻找吴今的日记或者其他纪录其思想感情生活的本子或是纸张,还询问吴今事发前的情绪等等。而且和不止一个同学单独谈话,了解情况。当时同学之间传说警方认为吴今不像是意外,要排除自杀可能后,可能立案作他杀的刑事侦查。其中的疑点有以下:一是吴今的手表是电子表,指针式的,而电子表停在10点多钟,而吴今和前队分手在9点出头,而10点多那个时候已经是她该乘坐的火车离站发车过后了,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失足。二是吴今失足处离她和前队分开200米左右,要是失足时候发出呼救,前队的人因该能够听到动静,然而当时没有同学听到有异常动静。三是吴今下落的悬崖是由一个大约10几米到20米的缓坡,然后是20几米的直壁构成,但是现场(在缓坡处)和吴今的身上没有她曾经挣扎着止住下滑的痕迹,比如手上没有抓住什么小树枝,泥土什么的伤痕,手指甲也没有见到泥土什么的。失足时候如果意识清醒,人都会下意识地抓住什么,哪怕是扒住地表不放手,所以手上很容易有伤痕的。警察调查时,和吴今的同学和好朋友,而且还不止一个人说了这些,在不是同班的同学中也流传出来。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所以同学中流传,可能是同学们自己的猜测,吴今父母觉得孩子已经去世了,不想再解剖尸体,是不是老一辈不想让孩子连个全尸都落不下什么的,所以就不赞成再追究了。另外,网上曾经有一个贴子说朱家姐妹都是被杀手所杀。贴子说,90年代,北京一桩比较大的经济案件审理中查获了一个雇佣杀手,此人在辽宁被便衣通过内线秘密抓获并且供出了一个市级领导干部及一条线索,而依照这条线索据称如果严格查下去的话将有“相当惊人的收获”。然而此人在到达北京后立即被秘密关押起来,一个月后被称触电自杀,而先前抓捕他的两个秘密便衣均被调离(实际等于是降职发配)。据当年有人保留的两人从辽宁发回北京的审讯提纲记录,此人在供认的杀人名单里还有朱令,而且审讯第二天供认的4个被杀人除朱令的姐姐外,其余三个都有比较明显的政治仇杀迹象。可是最后结果是在这四位死者中只有一位确认为此人所杀。并且确实好像因此揪出了一位领导干部;还有两位死者另外确立了谋杀人。

1992年9月,妹妹朱令考取清华大学,入读化学系92级唯一的本科班“物理化学和仪器分析”专业物化2班,学号921966,注册名为朱令令。朱令父母说,小女儿朱令因为姐姐猝死的缘故改读清华,没有报考北大。朱令后来加入清华大学民乐队並成为主力队员,1994年荣获全国高校艺术表演独奏组二等奖。另外她也是北京市游泳二级运动员。据说朱令所在的2班,里面勾心斗角,关系错综复杂。可是这么一个班级却一直是一个荣誉集体。而这个班级唯一没有获得荣誉的一次是因为朱令事件。物化2班是清华大学化学系92级唯一的本科班,专业名称“物理化学及仪器分析”。

1992年秋天,朱令进入清华学生乐团民乐队,朱令12岁开始练习古琴。她不仅会演奏古琴,还弹得一手好钢琴,还在很短的时间内学会了中阮(一种类似吉他的弹拨乐器),一举成为乐队不可缺少的骨干。多才多艺的朱令还是北京市游泳二级运动员。朱令和孙维因为都是北京人,关系不错,在朱令的介绍下,孙维也参加了清华大学民乐队。孙维来自高干家庭,家里还有几位长辈是高级技术专家。

1993年5月,朱令做为成员的清华民乐队在北京高校民乐汇演一举囊括了的全部一二等奖。朱令自己参加了很多的独奏和合奏节目,拿了很多的奖,包括曲目《老虎磨牙》。

1993年夏,朱令和民乐队另一队员从昌平军训基地赶回学校为来访的美国的一个爵士乐团展示了中国传统民乐。军训后,朱令和清华艺术团一起去郑州巡回演出,与劳动人民交流。所到之处包括嵩山少林寺,以及嵩阳书院等地。

1993年10月1日,国家开始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安全行业标准(GA57-93)《极毒物品级分类与品名编号》、GA58-93《剧毒物品品名表》中,铊盐与氰化物同列A类。“据公安局有关人士说北京市工作中需要使用铊和铊盐的单位只有二十多家,能接触到铊的只有二百多人”。铊(Tl)是一种无色无味的稀有重金属,原子序数81,银白色,质软,剧毒类,燃烧时能发出绿色光焰。铊和铊的氧化物都有毒,能使人的中枢神经系统、肠胃系统及肾脏等部位发生病变,严重的会导致死亡。金属铊在变成化合物之后非常容易被人体吸收,像硝酸铊、硫酸铊等。这些化合物入口后会被人体快速吸收,并会蔓延到全身组织,造成肾、皮肤、神经、肌肉等病变。急性铊中毒患者,有恶心、呕吐、腹绞痛,甚至昏迷、抽搐、休克等症状。慢性铊中毒患者,初期为全身无力、食欲减退、头晕、头痛、失眠,随后便会出现手指震颤、视力减退、脱发等症状。治疗铊中毒可以用普鲁士蓝片剂使铊与之反应生成不溶物排出人体,但这种染料价格昂贵而且生产很少,目前中国国家储备约有一百片左右。

1994年春,物化2班在分析化学课上知道了铊的毒性。在讲重金属离子的分析时,授课的郁老师提到六十年代清华曾有过一次铊中毒事故。当时有个学生在打扫一个闲置很久的通风柜烟道时吸入了少量铊的氧化物,当晚就死亡了。他当时只是提醒学生在实验室工作时要注意安全保护,并没有讲任何铊中毒的症状,相信他对之也不甚了解。

1994年,朱令获全国高校艺术表演独奏组二等奖。

1994年下半年,大学三年级时,孙维“因为觉得功课紧张”而退出了民乐队。孙维后来声明:“而且我在大三就因为觉得功课紧张主动退出民乐队了,自然没有参加94年底民乐队一二九的排练和演出。”

1994年9月,清华大学开学一个月后,朱令的眼睛突然出现暂时性失明,随后几天视力都模煳不清,为此朱令曾到校医院做眼科检查,当时未查出原因,后来慢慢好转;隔了一段时间,又同样发作一次;这回引起了朱令的重视,她特意到清华大学指定医院北医三院的眼科做检查,但专业眼科医生仍然没有查明任何原因。有观点认为,朱令的视力变化很可能是有人在朱令的隐形眼镜消毒液里面下了毒。

1994年11月,朱令忙于准备学校的“一二•九”演出,身为清华大学民乐队重要成员的朱令特别看重这次演出,“她表现得很兴奋,还给我和她爸爸拿了几张演出票,让我们去看”,朱明新回忆。同时,朱令开始“比较多”地掉头发。1994年底和1995年初,有同学目击:“每天打水都能看见孙维。而除此时间外,5年里就再没有碰到过孙维打水。”另外有网友“DaJiang”指出:“寒假前后,孙维情绪变化比较大,之前不happy,之后happy。”据当年清华的同学说“当时的清华学生集体宿舍没有开水和热水供应。为防止火灾,禁止学生自用电热水器。学生饮用及洗漱用热水统一到指定的开水房取用。开水房供水的时间一般到晚上十点半左右。朱令如果天天十二点回宿舍是打不到开水的,应该是同宿舍的同学帮忙打水。”

1994年11月24日,朱令21岁生日,吴承之专门请女儿到外面吃饭,为了赶清华“一二•九”的演出排练,她与父亲在学校附近中关村一家饭店吃了晚饭。当吴承之拿着菜单订饭时,朱令就开始了肚子痛,吃了几口后,朱令就跟父亲说,“难受,吃不下”。原本开心的晚宴以疼痛收场。吴承之以为女儿劳累过度,或是肠胃不适,没有太放在心上,留下了钱让朱令第二天看病。

1994年12月5日,星期一,朱令因不明原因引起腹、腰、四肢关节痛。腹痛症状为“持续性隐痛伴阵发性绞痛。”

1994年12月8日起,朱令因疼痛无法进食,同时开始大把掉头发。

1994年12月11日晚,在北京音乐厅清华大学民乐队的专场演出纪念“一二•九”,朱令带病坚持演出,熟练弹奏古琴独奏《广陵散》,之后,朱令还参与了乐队的大多数合奏节目。她父母也在观众席中,对于近两日腹痛加剧带病参演的女儿,母亲十分担心,“我知道她特别难受”。演出结束后,朱明新专门到后台找女儿,那时朱令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朱明新劝她回家,但朱令坚持要将道具运回学校,表示要“跟大家一起回”。清华大学民乐队一位老队员事后回忆:“演出完后,在清华南门某餐厅的庆祝朱令没有参加,这时才听说朱令已经3天没吃饭,完全靠自己坚强的意志完成了所有演奏。”这是朱令的最后一次演出。从YouTube泛华网上的视频来看,那晚看不出朱令的头发已经掉光。

1994年12月12日,让朱明新意外的是,头天还不肯回家的女儿,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她告诉母亲,“肚子疼得受不了了”。

1994年12月23日,朱令入住北京市同仁医院消化内科病房,这天,朱令的一头长发全部掉光了。虽然没有查出病因,但住院一个月以后,朱令的病情得到缓解,并长出了头发。

1994年12月末至1995年1月末,朱令在北京同仁医院消化科治疗近一个月。病因无法确诊。朱明新晚上打地铺陪女儿,朱令“肚子疼得整夜都睡不着”,且腰部长出“带状疱疹”,去照片子时已经需用轮椅推着。因为放心不下拉下的课程和实验,朱令看起来“很烦躁”。同仁医院的医生未查出朱令的任何病因,只给她开了氨基酸等消化类药物。孙维后来在声明中提到“因为我母亲是医生,我还把朱令当时的症状(脱发、皮肤疼、腿疼)告诉我母亲,让她帮着分析和打听,我母亲当时还说可别是红斑狼疮”。

1995年1月23日,朱令担心学校落下的考试和功课,病情稍有好转就坚决要求出院。环境系女生张博,曾经和朱令一同上过“视听练耳”课,意外看到朱令“剃了个光头,戴着顶帽子”,心里嘀咕:“真是特别酷!”同班同学,物理化学课代表陈忠周回忆说,“很多同学都觉得她脸色有点苍白,没想到她已经病得那么严重。”

1995年2月20日,寒假结束,新学期开始,本来其母要其好好休息,可是朱令却想着要尽早返校读书,母亲拗不过女儿,就同意了,朱令返校。

1995年2月20日至3月3日,朱令返校后,除2次周末由家人接送往返回家住过两天外,朱令差不多有8天的时间呆在清华校园内,她“走路已经有些困难”。朱明新很担心,其间几次跑到清华看望女儿,朱令宿舍给朱明新的印象是“挺乱,水杯随便放在桌子上”。这时的朱令,大多数时间是呆在宿舍温习功课、准备补考,每天跑到乐队同学那里用电炉热家里带过来的瓶装中药。朱令在电话里跟母亲说:“乐队同学要帮我打饭,我不要他们帮忙,我自己打饭。”朱令在校的两周时间内,只去系里上了一次实验课,一次准备补考的答疑课以及一次物化课的补考,其他时间都是整日躺在宿舍床上,补习因住院缺考的几门课。身体虚弱的朱令,每日早饭是母亲带给她的面包和壮骨粉冲剂,午饭和晚饭都是勉强撑起,买饭菜端回宿舍半躺着吃,口渴时喝的是同宿舍人帮忙打的水。清华大学宿舍管理严格,男生不能自由出入。2006年1月13日skyoneline说:“朱令二次中毒是在回校之后,那时朱令身体极差,她睡上铺,她的力气最多只能到下铺来拿拿书。考虑到当时她和宿舍另外两位女生关系并不好,作为好朋友的孙维一定照顾她较多,也最有机会下毒。”

1995年3月3日,朱令再次因不明原因发病,双脚疼痛难忍、双手麻木,不得已再次独自回家。当时的朱令又长出几厘米长的头发,她告诉母亲“全身都疼,最疼的是脚”。朱明新大惊,带着女儿先后到北医三院、北京医院看病,没有疗效。

1995年3月9日,朱令前往北京市协和医院神经内科专家门诊就医,北京协和医院神经内科主任李舜伟给朱令看病,李舜伟告诉朱明新,朱令的症状“太像60年代清华大学的一例铊盐中毒病例了”。主治医师李舜伟本来就是铊毒专家,曾经治愈过铊毒患者,还出过书,防治铊毒。另外,据朱令大舅妈讲,李舜伟与清华薛方渝老师是“老朋友”。但是由于朱令否认有铊盐接触史,并且协和医院不具备做该项化验的条件,协和医院没有进行铊中毒的检测。他建议朱明新赶紧去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劳动与卫生职业病研究所专家张寿林处做鉴定。张寿林其后与李舜伟会诊,高度怀疑朱令是“铊中毒”。但因条件限制,朱令没有做铊中毒鉴定,而是在协和医院急诊室一边观察一边等待住院床位。张建议到朝阳医院做检测,但没去。在朱令在神智清醒的时候,曾向协和医院神经内科主任李舜伟否认她有在实验室接触铊盐的传言。李舜伟对此不敢轻信,特询问清华大学化学系,请求出具书面证明。化学系老师出示了学生接触化学药品的清单,肯定朱令并无铊盐接触史。此事被记入病历。清华大学化学系的一位老师也告诉朱令父母,清华的化学毒品管理很严,两个人拿毒品柜的钥匙,同时开方可取出。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清华学生提到,“查遍SCI[科学引文索引]数据库和美国化学文摘数据库,整个清华大学发表的文章中涉及到铊盐的,从1992年到2002年只有三篇。其中有一篇是1996年发表的,从化学类文章的周期来说,其中的工作应该是1994年到1995年之间完成的,这个时间正好是朱令被投毒的时间。”

1995年3月15日,朱令的症状加重,开始出现面部肌肉麻痹、眼肌麻痹、自主呼吸消失,朱令住进协和医院的神经内科病房,协和医院按照急性播散性脑脊髓神经根神经炎诊治。

1995年3月20日,朱令病历显示丙肝抗体正常。

1995年3月22日,朱令吃东西开始呛。这期间,朱令发病一直得不到有力救治,开始出现了神志模糊、对答不切题等反应,又伴有严重的腹痛和脱发症状。

1995年3月23日,朱令中枢性呼吸衰竭,接受气管切开手术,并做了气胸手术。手术中她产生昏迷。

1995年3月24日,协和医院对朱令开始的血浆置换疗法尽管对在确诊不得的情况下维持她的生命起了相当的作用,前后8次,每次均在1000cc以上的换血量,却使她感染了丙肝。“她分七次总共输了14000cc的血,几乎全身的血被换遍了,但是仍然在恶化,而且感染了丙肝。”吴承之回忆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1995年3月25日23点,朱令出现吸氧不稳定的情况。幸好守护在侧的父亲及时发现,才避免了一次危情。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协和医院普通病房,朱令的气管被切开个洞,里外都接着管子,处于昏迷状态。晚上吴承之夫妇陪床,发现女儿血压有些不稳,便一直盯着仪器。一盯就是三个小时,两人渐渐有了困意,突然仪器上的指针往下掉,老吴夫妇慌忙叫来医生,原来朱令体内有一根管子掉了,造成了呼吸衰竭。吴承之想想便觉得后怕,“如果当时我打一会儿瞌睡,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1995年3月26日,朱令被送进协和ICU病房(重症病房),靠呼吸机生存。

1995年3月28日,朱令进入长达两个多月的深度昏迷。期间家人请求会诊,朱令的主治大夫认为:“协和是世界水平级的医院,你们还不相信我们?”协和医院对朱令进行了多项检测(包括艾滋病病毒HIV,脊髓穿刺,核磁共振,免疫系统,化学物质中毒,抗核抗体,核抗原抗体和莱姆病等),但除了莱姆病以外,其它项目的化验结果皆为阴性。

1995年3月底,朱令同室的“面包女生”给吴承之打电话,告诉他“朱令还剩下的面包,我们几个分了吃了”。“很明显,有人在销毁证据。”吴承之向记者回忆这个细节时强调。但是吴承之没有讲这个电话是谁打的,以后也没有讲过,应该是匿名电话。

1995年4月5日,《北京青年报》的一篇关于朱令的报道将朱令的病情公诸报端,朱令事件引起社会关注。

1995年4月8日,周末,朱令中学同学,北京大学力学系92级学生贝志城和5名中学同学去医院看望朱令。事后希望能找到方法帮助朱令。贝志城说:“我和朱令是中学同学,初三同班,当时关系不错。但之后朱令姐姐意外身故后,朱令性格比较孤僻了,打交道就少了。大学后完全没见过面,所以朱令第一次中毒也没有去看望过。第二次朱令大概05年3月中中毒,也是到4月有同学告知说朱令可能不行了,去见最后一面吧,才去探访的。”贝志城描述:“我们每次一个进入ICU,那个我们熟悉的美丽、活泼、多才多艺的朱令,头发全秃,全身插满管子躺在那里,昏迷不醒。我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双腿发软,想跑又跑不动。一个男同学说,我们一定要救朱令。那时我刚刚接触互联网,就和朱令的父母说了,要通过互联网求助,确定朱令的病因。朱令的父母对互联网一无所知,并没有表示出很大的兴趣。”

1995年4月10日,朱令的高中同学、北京大学力学系92级学生贝志城,在看了朱令的惨状以后,而且知道即使朱令所在的协和医院,却依然不知道朱令得的什么病,就自己决定利用当时很稀有的互联网到国际上求救。贝志城找到在实验室能用UNIX上网的同学蔡全清,请他帮忙在互联网上发电子邮件求助,描述朱令病情,希望得到专家意见以确定病因。“哪个同学见到朱令那个样子都会想尽办法去帮她,当时因为我们宿舍正在做internet的实验,而当时几乎没有人知道internet是什么,只有北大、化工大学、中科院计算所三条线路有internet。”2006年1月13日晚间,朱令中毒11年之后,贝志诚向《新民周刊》记者回忆。蔡全清等迅速找人拟好一篇地道网络新闻及公开信。当晚他们从北大力学系联入Internet,在Internet的新闻网、Usenet和Bitnet的邮件讨论组中发出求援信。Usenet和Bitnet是Internet的子网。蔡全清在炎热的机房守了一夜,3小时内就开始收到回信。同宿舍同学刘利编写了个软件,利用关键字对这些信件进行归类。十天内他们共收到来自18个国家的专家回信1635封,其中30%认定为铊中毒。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学习远程医疗专业的博士李新专门建立了个网页帮助对朱令进行网上会诊。朱令的乐队同学、后在清华大学汽车工程系任教的黄开胜等人在1995年4月至5月期间从贝志诚那里取回从国外发来的一部分电子邮件,共1635封,并逐一进行了阅读,黄开胜在1998年4月25日的一份书面材料中提供的数据显示,“提出诊断意见的电子邮件有211封邮件认为朱令是铊中毒,占提出诊断意见的电子邮件总数的79.92%。”贝志诚在北大征集了20多名北大同学义务翻译,不断地把信件译成中文,送给朱令父母,希望他们尽快转交给主治大夫,给朱令做一次是否铊中毒的检测,但是协和均以“干扰治疗”的名义拒绝。贝志诚回忆:时任ICU主任的大夫还说,他们这是在给院方“施加压力”。之后收到世界18个国家和地区回信1635封(一说超过2000封,贝志城说超过3000封),其中約三分之一的回覆认为这是典型的铊中毒现象。圣裘德儿童研究医院的医生在回信中指出“疑似铊中毒,认为根据头发脱落、胃肠道问题和神经问题等症状几乎可以确诊”。由于当时中国互联网不发达,海外UCLA的Dr. Xin Li在UCLA的服务器上和Dr. John W. Aldis一起曾帮助创建了UCLA朱令铊中毒远程诊断网,在朱令铊中毒远程诊断的信息发布和协调上起了关键作用。这是中国首次利用互联网进行国际远程医疗的尝试。

1995年4月下旬,贝志城和同学希望朱令班级一起帮忙翻译收到的电子邮件。双方产生误会。物化2班团支书薛钢声称组织班级里同学将邮件翻译好后没有交回给贝方,而是直接交给系里老师转给了协和。这个说法到目前为止没有得到清华或协和的证实。

1995年4月18日清晨,贝志城到协和ICU病区门口等大夫传送翻译好的电子邮件,希望能够被采纳,从早上8点等到下午5点,除了少数愿意看但是不起作用的年轻大夫外,其他人谁也不看。贝回忆:“当时救朱令的时候我有一次去协和送翻译稿,当时还试图让他们接受,然后协和的医生让我在医院可能站了六小时吧,就是不接,我记得我走出来的时候我还……我记得我当时的动作是看了一下天空然后说“我能干什么”,我是比较要强的人,但是这件事我的无力感很强。”协和医院和清华大学开会讨论后予以否定,并通知朱令家属,明确表示可以“排除铊中毒”。协和医院发布朱令的病情报告认为朱令“急性播散性脑脊髓神经根神经炎可能性大”。贝志城自己再次亲往协和医院交涉,无功而返。协和医院不认可当时自己都不知道的互联网消息。但贝志城相当坚持,告诉朱令父母铊中毒可能性极高。而朱令父母询问协和医院,医院方面称无有设备检测铊中毒。朱令眼看危在旦夕,朱令父母的朋友都来看望,希望给老朋友或者老同事给予帮助,朱令母亲就说谁要是知道京城这里谁可以检测铊中毒,就告诉她,结果幸运降临,有人告诉北京市职业病卫生防治所的陈震阳教授可以做这个测试,果然,在职业病防治所,陈教授真是铊中毒研究的专家,在德国进修过。在一位协和医生的暗中帮助下,取得朱令的尿液,脑脊液,血液,指甲和头发,于4月28日来到北京市职业病卫生防治所进行检验。当天,陈震阳即出具了检测报告,因为朱令身体内的铊剂量超过正常值的万倍,而且有两个高峰,说明两次大剂量中毒,第二次中毒后朱令体内铊含量远远超出致死剂量,建议服用普鲁士蓝解毒。朱令父母立刻把这个消息通知协和医院,协和医院立即邀请了国内知名的6名神经内科专家会诊,决定给朱令用药二巯丁二酸钠。“那是当年给‘61个阶级兄弟’的药,生产于50年代,二次大战时的用药,早已停产。”吴承之犯了难。但还是在中日友好医院找到了该药,仅售3毛钱一支。拿到药的吴承之在网上却看到了这样的回复,“该药副作用很大,建议用普鲁士蓝。”当时正值“五一”长假,相对来说比较普遍的普鲁士蓝让吴承之再次犯了难。可是协和医院说普鲁士蓝是工业原料,医院不能采购,但靠原卫生部部长崔月犁的帮助,吴承之自行采购普鲁士蓝让医院给朱令服用。原以为药费很贵的吴承之怀揣2000多块钱。结果买了一小箱,10瓶仅用40多元,合计一瓶4元多。朱令服用之后,血液中的铊离子浓度开始下降,病情立刻得到控制,逐渐稳定,开始好转。但是,由于铊离子在体内滞留的时间太长,朱令的神经系统遭到严重损害,视觉几乎完全丧失,肌体功能也受到严重损伤,且仍处在昏迷中。为朱令作铊检测的陈震阳教授和远程诊断的医生都提出了朱令是被蓄意投毒的意见。圣裘德儿童研究医院的医生在回信中还指出“如果不是朱令在工作中使用到铊(一如在生产光学镜头中需要),那么很有可能是被人故意投毒”。有网友指出,协和的朱令负责医生早年与清华合作,出版过毒物手册,专门阐述过铊中毒问题。到目前为止,当时朱令的主治医生和ICU主任的身份还没有暴光。

1995年4月18日,协和医院发布朱令的病情报告认为朱令“急性播散性脑脊髓神经根神经炎可能性大”。在这段时间,协和医院通知朱令家属,明确表示可以“排除铊中毒”。朱令继续天天接受各式各样研究性检查,前来会诊的协和各科大夫依据他们的某些判断提出各色检查建议,比如“肾穿刺”或者“脑活组织”检查,有些破坏性过大的检查被家属拒绝。有一次,她的主治大夫坚决要求朱令从协和的老楼搬到前楼去做一次“核磁共振”,因为朱令全身插满了管子,又处于昏迷状态,家人只好请来数名壮汉帮忙运送。就是这些检查,使一年后朱令出院时,他们家人收到了含少数住院费和昂贵的ICU监护费和药品在内的50万元账单。《法制周报》报道:最初住院治疗的40万元,清华大学给报销了。此后,朱令离校,所有的费用都得自己筹集。几次住院治疗,动辄上万元。这对于靠退休金生活的两位老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1995年4月20日,朱令父母找到北京职业病防治所的陈震阳,测铊中毒。

1995年4月28日,由陈震阳出具的检测报告显示:“尿液中铊含量275微克/升;脑脊液铊含量263微克/升;血清中铊含量31微克/升;毛发中铊含量532微克/升;指甲中铊含量22824微克/升(北京地区人群尿中铊含量为0—5微克/升)。”据此,陈震阳认定朱令病因缘于铊中毒,且是两次中毒,不是自杀就是他杀。陈震阳告诉朱明新,铊盐无色无味,“搁在面包里都察觉不出来”。当陈震阳先生看到频谱仪打到尽头时,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体内会有這么多铊?绝对在1个致死量以上!”陈震阳很负责地将实验重新做了一遍,同时找了一个女同事帮忙,将两付样品比着做,结果朱令那付仍是强阳性,而女同事的则是阴性。“我在写报告的时候,心情很沉重。这是中毒案!人命关天,毒从哪来?這种急性铊中毒一般极可能是一次大剂量地呑食。”陈先生說。陈震阳后来解释,朱令铊中毒症状很明显,比较容易诊断,尤其脱发、米氏线、手足痛,很典型。铊中毒一般在体内潜伏期比较长,发病时间也长,侵害病人的神经系统也需要一段时间,如果及时抢救,毒物还没有侵害病人的大脑神经、视觉神经和四肢神经的话,那么病人的情况就会好一些。

1995年4月28日晚,接到陈震阳的报告后,协和医院和朱令家属经过多方寻找,终于找到了解药普鲁士蓝化学剂。协和开始用普鲁士蓝化学剂排毒,一个月后朱令体内的铊含量基本排除,中毒的症状消失,然而严重的后遗症却将和她相伴终生。朱令确诊后,协和医院立即邀请了国内知名的6名神经内科专家会诊,决定给朱令用药二巯丁二酸钠。“那是当年给‘61个阶级兄弟’的药,生产于50年代,二次大战时的用药,早已停产。”吴承之犯了难。但还是在中日友好医院找到了该药,仅售3毛钱一支。拿到药的吴承之在网上却看到了这样的回复,“该药副作用很大,建议用普鲁士蓝。”当时正值“五一”长假,相对来说比较普遍的普鲁士蓝让吴承之再次犯了难。但靠原卫生部部长崔月犁的帮助,吴承之找到了普鲁士蓝。原以为药费很贵的吴承之怀揣2000多块钱。结果买了一小箱,10瓶仅用40多元,合计一瓶4元多。朱令服用之后,病情立刻得到控制,逐渐稳定,开始好转。在协和的总计治疗费50多万元,“真正的救命药仅需40多元。”吴承之的语气里充满无奈。

1995年4月28日晚上8:30-9:00,朱令大舅妈“接到朱明新的电话,说令令是铊中毒,要我去薛方渝家汇报情况,报案。我去了之后,把情况跟薛一说,他没有感到惊讶,好像已经知道了似的。然后,他立即给李舜伟(注:协和医院医生,双方是老朋友)打了电话核实,然后就打电话给王大中和贺美英,两位领导都同意报案,他就又打电话给保卫部部长,那位部长好像很不在意,嘻嘻哈哈的。”

1995年4月29日早晨7:00,朱令大舅妈“觉得不妥,就又去薛家,希望学校采取行动,把现场封锁起来,把那三个女生安排到其他地方住,把所有物品留在宿舍等候警方调查取证。但是, 薛说,不好安排,马上要校庆了,而且他们班女生也安排了五一旅游,不在宿舍,所以,不必封锁现场。”(来源:《新民周刊》2006年1月18日的报道。原稿此处笔误“1995年4月28日晨”,时间应为1995年4月29日晨。)

1995年4月底,协和认为朱令是二次中毒。

1995年4月29日至5月5日五一放假期间,朱令宿舍发生了一起离奇的“失窃案”,丢失的全部是朱令的日常用品,包括毛巾、牙刷、洗脸盆等洗漱用品。朱令大舅妈说,派出所“通知我们,宿舍发生盗窃,但是好像不是为了偷钱,因为地上散落 着很多钱,而且夹在书里的钱也没有丢失,却偷了很多个人物品,但是贵重物品和钱都没有丢。”根据童宇峰所称被曝光的与薛钢在BBS上的私信,薛钢称“琪还是那个向警察报告宿舍盗窃案的人!”5月5日来查看的民警事后告诉朱明新夫妇,钱散落在地上;与朱令联络过的清华一位老师告诉他们,朱令的杯子后来在同学打扫卫生时,在宿舍床底下被发现。据《新闻晨报》报道,吴承之说:“据当时勘察现场的民警后来跟我们说,钱撒了一地,其他同学的东西都没丢,唯一不见的是朱令曾经用过的一些洗漱用品。”又称“朱令用过的不锈钢杯子也被扔到了床下,我们怀疑凶手在消灭投毒证据。”取证现场自此被破坏了。清华大学派出所当年在收集受害者私人物品时,曾交给朱令大舅妈一张“朱令个人物品清单,这张清单上没有任何与入口有关的东西,包括饭盒,杯子,筷子,勺子,食品等统统没有。”朱令大舅妈“很奇怪,就去问薛方渝,他也很奇怪,于是就说他去问问。过了很长时间,他打电话告诉我,朱令的杯子是不是一个不锈钢的,孙维在她床底下给找到了,好像是掉到床底下了。”朱令的杯子平时就放在宿舍窗前的桌子上,是不锈钢材质,有一定份量,杯体发沉,且带有一个把手;如果杯子真的不小心被他人碰落,那它自身的重量和把手的阻挡,顶多也就是滚半圈,而无可能一直滚到床底下。据央广新闻对朱明新的专访录音,朱明新对于所丢物品是这样表述的:“被偷的是两件东西,一个是装洗澡用品的小蓝子、一个是水杯”,这两个证据对于被偷物品的表述存在出入。根据童宇峰所称被曝光的与薛钢在BBS上的私信,薛钢称 “琪还是那个向警察报告宿舍盗窃案的人!”该事件是由贝志诚首先提出的,他在2002年发表《朱令案件的一些情况》,提出“凶手一定是非常接近朱令的人,可以送给她食物和饮料,饮料还会以咖啡这样 掩盖性强的可能性为大”。2005年12月31日,在孙维声明发表后,贝志城借用朋友“花沐兰”的ID在天涯网发表“转贴贝志城关于朱令事件的声明”,在 该声明中,他称:“朱令和朱令家人都深信孙维是凶手,记得多年前我去朱令家看望朱令时,朱令曾经喃喃自语说:我还把孙维当好朋友......难怪她在我休 息(至第一次中毒后回清华)的时候老给我送咖啡喝。”另在回贴中称:“关于咖啡杯,公安去朱令宿舍搜查,结果是在孙维床下的箱子里找到了朱令的咖啡杯,而 且被彻底清洗过。孙维的解释是:朱令一直不在怕杯子脏了,所以就给洗了,然后怕在落灰所以放到自己箱子里保管”。从公开的文字材料看,贝志诚的言论,是咖 啡杯事件最初的消息来源,贝志诚称该信息来自公安朋友。对于贝志诚提出的在孙维床下发现朱令咖啡杯一事,朱令同学薛钢在《25个矛盾点》一文中反驳称:“对于咖啡杯我一无所知,无法评论。但“太阳正暖”(金亚已承认为自己ID)作为孙维和朱令的同班女生,目击了派出所来取走朱令物件的全过程,特转贴于此。而我非常清楚“太阳正暖”的真实身份,可以负责地说绝不是有网友所言孙维的马甲。另12/31/2005好象是贝第一次提及咖啡杯,但我不确定。”金亚的回贴称:““不错,派出所来取走朱令的东西的时候,我就 在旁边看着,还“帮忙”来着告诉他们那些是朱令的东西,而且在场的还有别的同学。当时没告诉我们是"搜查”,也没有出示搜查证,所以我不知道这叫不叫“搜查”。在整个期间根本没有“从孙维的箱子里找到朱令的咖啡杯”这回事,我的确记不清楚咖啡杯在哪里,但除了朱令的东西,派出所的人没有“搜查”其他人的东 西,开箱子的事从何说起?说“因为发现杯子被清洗过,问孙维,孙维说怕落了灰...”,更全属杜撰。这些我都可以和派出所的同志对质,相信他们有记录!这不是推断,是我对当时情况的叙述,我想也是众网友希望看到的发言类型。”事后发现这个咖啡杯不含铊。

1995年5月5日,朱令一家“等到五一春假结束后才等到派出所的通知,要求我们来派出所做笔录。”当得知宿舍失窃后,朱令大舅妈“到宿舍时,李慕成和李树森就都在那里了。 李慕成后来就是在清华派出所的门口对我说,就差一层窗户纸了,等好消息吧。而且,也是他告诉我,李树森他们很下功夫,居然在石家庄找到了清华大学买铊的发票。”多年后,已经退休的清华大学派出所所长李慕成对记者说,“这件事是市公安局十四处刑警队李树森主办的,我们只做协助工作。”

1995年5月7日,北京市公安局开始正式立案调查。清华大学协助警方排查。据说接下来,发现孙维是朱令班上可以接触到铊的少数几个(贝志城称他获知警方的资料是唯一一个)。这天,朱明新夫妇被清华大学派出所叫去做笔录,由此了解到,朱令一案由清华大学派出所和北京市公安局14处有关人员负责调查。警方並且排除了朱令本人曾使用或接触过铊盐,也排除了其家人和亲朋接触过铊盐。朱令家人委托的两名代理律师之一张捷指出,“根据警方目前提供的情况来看,有人故意投毒是朱令中毒的真实原因,也就是说背后存在一个凶手”。而了解内情又有几十年破案经验的老公安王补推断“嫌疑人的范围是很小的”,并根据清华大学女生宿舍的严格管理,进一步推断“朱令身边就有凶手”。

1995年6月9日,《南方周末》头版头条报道了北大学者刘华杰所撰的互联网帮助诊断朱令铊中毒事件。文中称“这是大陆首次利用Internet进行全球医学专家远程会诊。”

1995年8月31日,朱令从长达5个月的昏迷中醒来。刚苏醒不久,朱令对母亲朱明新重复最多的一句话是“我的脑子好像是空的”。那个时候的朱令总是吵着要去学校做实验、要选修计算机课、要看书。在知道自己的眼睛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后,朱令终于放弃了“读书”的念头。她整个人都是瘫的。朱令母亲说,‘令令你听见妈妈在叫你吗,听见了就点个头’,她点点头,到了9月份,别人说话她也能听见了,也能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朱明新以为奇迹会发生。

1995年夏秋时分,警方到朱令父亲单位调查过朱令父亲与孙维父亲在文革时是否有过节。

1995年9月,《女友》杂志记者陈童采访朱令同宿舍同学,遭到冷遇。他描述说:“在朱令的宿舍里,她昔日的同学已把杂物和部分行李堆到了属于朱令的那张床上。“我很忙,没有时间给你讲朱令。”舍友这样回答。在一再坚持下,这位女同学同意“简单讲一下”,下面是原话:“朱令,女,21岁,才貌双全,多才多艺,性格活泼,开朗大方,自去年12月生病,今年3月昏迷,至今仍在协和医生接受治疗,句号。”

1995年下半年,清华有谣言说朱令之所以中毒是因为朱令的父亲走私铊,不小心沾染的。据贝志城说,谣言的起源最终查明是孙维。他是听大学同学的清华女朋友说的。但孙维和朱令的大学同学说: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谣言。另外,朱令的同学,熟人,和朋友被广泛的调查问话,其中包括孙维和贝志城。

1995年,清华大学派出所所长李慕成告知朱令父母,“有对象”,“上面批准后,开始短兵相接。警方通知朱令家属,“只剩一层窗户纸了”。

1995年11月,朱令从协和医院出院,转入其他医院和康复中心接受治疗。

1995年12月9日,孙维的爷爷孙越崎去世,享年103岁。孙越崎曾任民革副主席。贝志城说,他的公安朋友告知贝志城,孙越崎去世前,江总书记探访,孙拉着江总书记的手求情要求把孙维放出来。事实是,孙维那是并没有被逮捕或拘禁。

1995年12月,《美国医学》杂志刊登文章,报道互联网诊断朱令铊中毒事件。(U.S. Medicine,“Internet Diagnosis: New Link to China”,Vol.31,No.23-24,Page.3&9,December,1995.)这篇文章中提到“Zhu Ling,it seems,was the victim of a murder attempt,linked at this point to a jilted suitor. According to the home page chronology,her parents in mid may reported the case as a“possible deliberate murder”to the Bureau of Public Security in Beijing. Zhu Ling in fact had not worked with thallium in the laboratory.”中文翻译:看起来朱令是个谋杀企图的受害者,目前线索指向一个被抛弃的追求者。根据有关主页的记录,她的父母以“可能是蓄意谋杀”于5月中旬向北京市公安局报案。朱令事实上并没有在存有铊试剂的实验室工作过。

1995年底以前,贝志城得知孙维是唯一嫌疑人。据贝志城说,是他的公安朋友告知贝志城的。“怀疑孙维并不是我的臆断,1995年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孙维是谁。朱令铊中毒距现在已经11年了,警方透露给朱令家属的唯一嫌疑人,就是孙维。并不是我以及朱令家属怀疑孙维,警方才开始调查孙维,而是警方长时间地调查孙维,我们才知道了孙维是这个案件的嫌疑人。”

1995年12月22日,新华社北京电:孙越崎同志病重期间和逝世以后,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江泽民,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李鹏,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政协主席李瑞环,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胡锦涛,国家副主席荣毅仁,前往医院看望或派人看望,或打电话向其家属表示慰问。

1996年1月20日,美国医生Robert A. Fink在网上提到《美国医学》的那篇文章,关于朱令案是谋杀未遂的说法在网上流传开来。From: Robert A. Fink,M.D.,via: www@cc-chs(Virtual Clinic)Date: Sat Jan 20,1996 Topic: homicide attempt – A recent article appeared in "U.S. Medicine" regarding the work of Dr. Steve Cunnion,a U.S. Navy physician,which states that are port has been made to the Bureau of Public Security in China,alleging that Zhu Ling's thallium poisoning was the result of an attempted murder. It was further alleged that the perpetrator was a jilted suitor and that the source of the thallium was *not* the laboratory in which Zhu Ling worked.

1996年2月,北京市公安局14处有关领导对朱令家属表示案件难度很大,仍在努力之中。

1996年6月,朱令从协和出院。又转入其他医院及一家康复中心继续治疗。吴承之说:“由于误诊延误了治疗,铊毒破坏了朱令的大脑神经、视觉神经和四肢神经,导致了她100%伤残。”朱明新说:“我当时还很不想打官司,主要是想给女儿一个好一些的医治环境,再加上我一再考虑是否将来还可能不得不回协和去治病,它毕竟是中国最好的医院,要不是亲朋好友一再鼓励,我可能就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后来的情况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协和一再地出具与事实不符的证据,我的决心也就越来越坚决,直到后来,变成了我是家里惟一坚持要打完这场官司的人。”

1996年,孙维和宿舍另外两个女孩,新疆的王琪和陕西的金亚一起到海军总医院去看望正在做高压氧舱治疗的朱令。那天,朱令笑的声音格外响亮。在朱明新的印象中,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孙维。

1996年12月,朱令家人认为,协和医院误诊并耽误了治疗时间,才使得铊中毒给朱令带来了严重的后遗症,因此朱令的母亲朱明新决定起诉协和医疗事故。。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截止至今,未见披露姓名以及所在所)提供法律援助,接受朱令家人的委托将协和医院起诉至东城区人民法院,“要求医院赔偿经济和精神损失近80万元”。

1997年,朱令在北京方庄医院做过10个月的康复。第一次接触朱令时,复健医生胡海鹰的印象是“视力仅有光感,快达到盲的程度,铊毒严重损害了神经系统,运动功能、语言功能都有严重障碍,并有轻度脑萎缩症状”。

1997年2月,化学系薛芳渝教授告知朱令家人,校方将配合警方作一次有效的侦破行动,但后来一直没有下文。

1997年3月25日,朱令家人致信北京市公安局长,指出朱令的同学即将毕业离校,其中很多人将出国留学,人证即将难以获得,此案急需抓紧侦破。2005年孙维在天涯的声明称:“为了敦促破案,朱令家1997年3月25日给北京市公安局时任局长写了封信。大致内容是同学要毕业了,这个案子如果不破,大家都走了就没法破了,希望他抓紧破案。”“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朱令中毒两年多公安机关一直没什么动静却突然在1997年4月2日对我进行突击讯问。”朱令的父亲吴承之对孙维的这些言论出疑问:“我们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上书’的具体时间,孙维是如何得知的?这让我觉得她的‘背景’非同一般。”

1997年4月2日,孙维作为朱令案件犯罪嫌疑人被北京市公安局14处带走,并在印有犯罪嫌疑人的纸上签字。在被连续侦讯审问8个小时后,孙维被家人接回家。此后公安再也没找过孙维。孙维在这次讯问中得知清华出具材料声称孙维是唯一能接触到铊的学生,而且实验室的管理非常严格。一位曾经在清华大学化学系工作过的老师也向记者证实,校方对于毒品柜的管理是十分严格的,“钥匙分别掌握在两个人手中,两人必须同时到场方能打开。”李隆弟老师说:“我和童爱军老师是同一个实验室的,那位同学当时是在童老师名下到实验室做毕业论文。朱令不在这个实验室里。同学们是可以随便进实验室进行实验的。”一位自称物化2班“孙维前男友”在天涯的发言:“至于她被14处审8小时这件事情,班上基本都没人知道,除了几位有限的学生干部和我,她审讯归来之后铁青着脸和我一块去食堂吃饭,其中仅仅说过一句话‘我可算是被朱令给毁了,得’,我当时知道她心中的压力巨大所以没有多说只是把她送回了宿舍楼。”据贝志城说,他听朱令的父母说,朱令的父母听一位已经过世的老公安告诉他们,当时北京市公安局长大发雷霆,说“放他妈什么放,打死了装在麻袋里放出去”。

1997年4月初,北京市公安局退休民警王补曾专门找到朱明新夫妇,透露作案者应具备的几个条件:在1995年2月20日至3月3日间,能接触到朱令的饮食、起居,并能偷偷投毒;熟知朱令活动规律、生活习惯,掌握投毒的时机和场合;懂得铊盐的毒性、毒理;可接触到铊盐;有作案动机;有异常表现。王补的这番话更加深了吴承之对孙维的怀疑。提供线索的老公安王补现已辞世。

1997年4月11日,朱令的舅舅给孙维父亲打电话要求“私下谈谈”,并声称:“我手里有不利于你女儿的证据”。孙维父亲说:“有证据应该立即交公安机关,这样有助于破案”,“我绝不是怕与你谈,但一定要有公安人员在场做证才行”。朱令的舅舅说:“不能算证据,只能叫线索”。孙维父亲说:“线索也应交公安人员,同样有助于破案”。孙维父亲还表示:我们两家有两点是完全相同的,第一都是受害者,第二都希望早日破案。详细的通话记录孙维以文字形式递交了公安机关。

1997年4月,孙维方写信至清华派出所了解情况。之后给系办、系领导、校办、校保卫处、校派出所、公安14处等相关部门多次去信去电面谈。

1997年4月,孙维的哥哥独自一人(从未在清华工作、学习过,更没去过实验楼)借了一部家用摄像机在白天工作时间到化学系实验楼,先后进了几个实验室,并从其中一个实验室的实验台上拿了一大瓶有骷髅标记的有毒试剂,举在镜头前,把它带出实验楼,然后又送回原处,整个过程全部拍摄下来。在随后的日子里又重复了几次,每次都无人过问。孙维家人以此录像证明清华对铊的管理非常松散,任何人只要用心,可以轻松搞到铊。

1997年4月11日,朱令舅舅给孙维父亲打电话要求私下谈谈,声称手里有不利于孙维的证据。孙父拒绝,并将详细通话记录以文字形式递交了公安机关。(来源:孙维声明)

1997年4月26日,孙维收到朱令舅舅寄到孙维宿舍的信,说孙维已经“无可救药”“世人皆曰可杀”“纵然是天涯海角,终不能逃脱惩罚”,说“对朱令所做的事情,如果法律无法给予惩罚,是否可以效仿”,并“发誓不惜用一切为朱令复仇,为国家除害”,信中还提到“黑社会”。据孙维说,相似的信件也发给了班里其他一些同学,要求同学们配合朱家提供有关孙维是凶手的“证据”。

1997年4月28日,清华大学总务处杜总长、办公室马主任,保卫处陈处长,教务处李处长等会见朱令家属。杜处长说,学生正常学习环境中没有铊盐,包括朱令在内的本科生和研究生都不接触铊盐。清华大学对化学药品的管理很好。薛方渝教授则对朱令父母说,化学实验室里有铊盐,某些学生在课题中能够接触到铊盐,已在电话中告知朱令家属。

1997年4月29日,孙维方因收到恐吓信去清华派出所报案,同时提出对孙维测谎的要求,没有收到答复。(来源:孙维声明)

1997年5月5日下午,孙维返校。下午4点多,孙维找到校党办,把录像放给他们看,表示: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由学校自己向公安反映真实情况,说明我真的不是唯一能够接触到铊的学生,这比较有利于维护学校的形象。

1997年5月6日一大早,学校实验室大整改,要求师生停下工作,把所有药品严格分类管理,有毒试剂上锁,并由保卫处进行了拍摄。

1997年5月9日中午,孙维收到朱令舅舅寄到宿舍的第二封信。内容与第一封信基本相同。

1997年5月,北京大学又发生全国第二起“铊”投毒案件。两名学生因为被同学投毒而铊中毒,和朱令案不同的是,这次投毒者亲自把中毒同学送到医院并承认了投毒事实。因为抢救及时,两人在两周后彻底恢复。江林、陆晨光,系北京大学化学系94级的男生,犯罪嫌疑人王晓龙与江林同班不同寝室;与陆晨光同寝室不同班。王晓龙为何谋害两位同学呢?江林告诉记者:“这是我一直想弄明白的问题,相信开庭后就会水落石出。我认为我的行为方面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对他的罪行我不可理解,过去我们还是好朋友。”“从何时起你与王晓龙的关系较好,何时又有所疏远呢?”记者问。“从大二下学期开始我们关系较好,是他主动与我要好的。后来由于功课忙,同学间说话渐少,可我也没有特意不理他呀。”王晓龙曾交待,过去江林与他关系那么好,现在却不理他了,所以投毒。为实验投毒量,他把陆晨光当作实验对象,也投了毒。江林讲,他从1997年5月初感到身体不适,到5月15日病情加重。17日,王晓龙见其痛状,主动“打的”将他送到中日友好医院。据中日友好医院急诊科的大夫高捷透露,王晓龙陪江林来医院后,着急地告诉她:“我的同学中毒了,赶快抢救,需用硫代硫酸钠和普鲁士兰这种药。”高大夫警觉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中毒了?你怎么知道这种药?没有鉴定前我们不能用药。”在这种情况下,王被迫承认他给江投了60毫克的铊毒。此前还经过精确计算,60毫克死不了人。王边掏身上的钱边求大夫道:“您只要能救活他,叫我怎么样都行。”并表示十分后悔。他问高大夫:“我该怎办?”“你只有去自首。”高大夫指出,同时将此事报告了医院保卫处,保卫处通知了校方。5月18日,王被公安局扣押。1998年7月,海淀区法院依法作出判决。王晓龙被以间接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10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

1997年5月20日,朱令家人致信北京市公安局长,指出朱令的同学即将毕业离校,其中很多人将出国留学,人证即将难以获得,此案急需抓紧侦破。2005年孙维在天涯的声明称:“5月20日给中央领导写发封信。”朱令的父亲吴承2013年对三联生活杂志说:“我们确实给中央写信,但孙维知道具体的年月日和写信的内容,这说明什么问题?以前我可能只是有点怀疑,她们同学之间怎么能仇恨那么大,那么自私,但我看到她的声明之后,我就认定了,孙维是唯一的,就是她干的。”

1997年6月,据说贝志城因为卷入朱令案子太深,被北大劝退。之后,很多人一直在尽力阻止孙维出国,先后阻止了她在美国、英国、新加坡使馆获得签证。“帮助朱令”基金会何清说:“她一度想出国,但申请一直没有被接受。”“帮助朱令”基金会中有一位美国驻中国大使馆的医生透露,孙维向美国大使馆申请赴美,但因为朱令案,申请没有成功。此后她辗转做了多次努力。亲吴承2013年对三联生活杂志说:“2005年以前,我也接到过美国大使馆的一个电话。对方说孙维在广州,申请去美国,问朱令投毒案是怎么回事儿。这个意思一听就明白了,各地都堵她。”

1997年6月26日,清华大学党委书记张再兴约见朱令家属,重申了几点:朱令没有接触过铊盐;学校毒品管理是按照规定做的;事发后及时报案,凡是公安局要求的都做了;朱令宿舍被盗不能简单说谁有责任。朱明新说,在化学系有无铊盐的这个问题上,清华大学对外统一了口径。

1997年6月30日,毕业典礼之前,化学系系领导通知孙维,由于被公安调查不能发给孙维毕业证书,并让孙维家人来校谈话,说学校通过官方渠道接到公安通知缓发孙维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当时接待孙维家的一位校党委领导还说“在朱令中毒的案件中,清华经过多次反思,认为校方没有任何责任。”孙维父母随后去了公安14处了解情况,没想到公安说根本没听说过孙维学籍的事,表示:“警方只管破案,学籍管理是学校自己的事儿,和公安没关系,公安局从来没有,也不可能向学校发这样通知的,如果真打过电话,一定会有记录的,但是我们没查到任何记录。”随后,孙维和家人曾给校党委领导写信,要求学校将缓发毕业证书的决定尽快以书面形式通知他们并加盖公章。经多次交涉,学校坚持不给书面通知。

1997年7月初,孙维家三人到公安局领取孙维的出国护照,公安局没有发给她。

1997年7月18日,孙维方把孙维哥哥拍摄的录像带和查到的其他师生使用铊的文献交给公安。

1997年7月28日,国家教委办公厅发布了“关于加强学校实验室化学危险品管理工作的通知”(教备厅199713号),指出:“1995年5月,1997年5月,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先后发生了两起学生铊盐中毒案件。除涉嫌人为作案外,铊盐未按剧毒品管理是其重要原因。”

1997年7月30日,孙维和哥哥去14处催问案件调查的进展,正好在远处看到公安人员接待朱令的母亲。孙维提出是否可以在公安在场的情况下和朱令的母亲谈一谈,把有些事情说清楚,公安人员连忙制止,说现在不合适,并马上把孙维拉走,生怕朱令母亲看到孙维他们。

1997年7至8月,孙维方给清华党委领导写信,要求学校将缓发毕业证书的决定尽快以书面形式通知孙维方并加盖公章。经多次交涉,学校坚持不给书面通知。

1997年8月下旬,在孙维家庭的一再要求下,校党委、校办及系领导等再次在校招待所(丙所)接待他们。他们表示学校扣发孙维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是没有任何依据的。校党委领导说:“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择:要么要学校承认错误,要么解决你的问题。”又说,“你想让清华认错,是绝对不可能的!”谈话不欢而散。之后,孙维家庭又给党委领导打了两次电话,坚持要求:学校如不发证书就应该给我们一份不发证书的书面通知。

1997年9月29日,清华大学化学系领导打电话通知孙维家庭第二天去学校领取证书。但是仍然没有授予她学士学位证书。不仅如此,孙维毕业后清华还有如下规定:不许给孙维开出国留学所需的一切有关材料。不许给孙维开找工作所需的一切介绍信。

1997年10月,北京市医疗事故鉴定中心作出协和医院不存在过失、不属于医疗事故的鉴定。

1997年10月23日,时任北京市委政法委书记的强卫组织召开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市检察院、市公安局‘三长会议’。会议认为,此案关系社会稳定,需妥善处理。

1997年11月,发表在UCLA朱令铊中毒远程诊断网上的一封信中,朱令母亲朱明新提到,警方迄今一直怀疑为朱令同舍和同班同学的一位女生是投毒真凶。警方同时说明有证据显明是嫌疑人自己利用铊中毒测试报告出得太晚,破坏了朱令宿舍的物品,使得仍还有小于1%的硬件证据缺失。但警方表示不会放弃并有自信心在公开的法庭上给嫌疑人定罪。

1997年12月30日,薛方渝教授探望朱令时说,毕业证书由他交给孙维了,因为公安局不承认是他们授意不发证书。解除对她出国限制的原因为:从目前看孙维有疑点,但认定其犯罪的直接证据尚没拿到。

1998年1月,孙维家人在得知朱令家人上书国家领导人后,也给高层领导上书。同月,北京市公安局将办理情况逐级上报中央领导同志。

1998年,据说江泽民下令中止这个案件,因为该案对共产党造成了负面影响,公安局遂停止一切侦查活动,官方调查到此结束。可是,并未通知朱令家人和孙维及其家人。在2013年复旦投毒案发生以后,北京公安局被媒体追问时,答复该案已经妥善解决,并告知了朱家,可是朱家父母出面坚决否认收到过任何公安局方面的通知。

1998年8月25日,据一份公安部办公厅对政协委员提案的复函,本案已在这一天结办。这天,北京市公安局约见朱令家属,以下事实得到确认:经朝阳医院职业病研究所化验鉴定,确定朱令是铊中毒;查清清华大学铊盐的使用情况,确认清华大学实验室购买过铊盐,铊盐毒品的使用没有经过严格的管理和登记;朱令是在学校内中的毒;排除了朱令本人曾使用或接触过铊盐;排除其家属或亲朋接触过铊盐。根据中央领导批示,经强卫批准,北京市局文保处结办此案。

1998年8月26日,公安机关宣布解除对孙维的嫌疑。孙维在一个声明中称:“1998年8月,警方宣布解除对我的嫌疑,他们承认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和朱令中毒有关。”在得知公安停止对投毒案的调查以后,贝志城在网上开始发贴,公开质疑孙维是嫌疑人,唯一的嫌疑人。贝至城说这是他的公安朋友告知他的:“怀疑孙维并不是我的臆断,1995年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孙维是谁。朱令铊中毒距现在已经11年了,警方透露给朱令家属的唯一嫌疑人,就是孙维。并不是我以及朱令家属怀疑孙维,警方才开始调查孙维,而是警方长时间地调查孙维,我们才知道了孙维是这个案件的嫌疑人。”孙维也在网上反击,两方就此在网上对峙,至今没有平息。贝志城怀疑孙维家庭背景深厚,可能利用其祖父,伯父的关系疏通中南海,搞定公安部。而孙维一方坚决否认,反指贝志城用心不良。贝志城毫不示弱,通过黑客手段搞到孙维雇佣水军的电邮,以此证明孙维在蓄意为自己开脱。维基百科里说明,孙维家庭的确背景很好,但是,都属于所谓的民主党派高官。在公安14处宣布解除对孙维的怀疑后,孙维再次提出希望能和朱令家人沟通,消除误解,公安说:“朱令家人误会很深,认死了这个理儿这么多年了,即使你们和她家人见面,恐怕也很难改变他们的想法。我们也做过他们的工作,非常困难,没什么效果,你们千万不要和他们接触,很可能会有危险,要是出了事儿就更麻烦了。”

1998年12月,朱明新为朱令办理退学手续时,发现朱令的相机、蜂蜜、咖啡等不见了。而公安部门早在1995年就将这些物品封箱后存在化学系办公室,并给了朱家一份物品清单。化学系对此的解释是 “系里搬了几次家,也许是装修工人偷的”,主动赔偿朱家3000元。朱令律师张捷认为,“受害人的个人物品由受害人单位保存再次丢失,丧失取得物证的机会。”

1999年4月2日,朱明新起诉协和败诉。接理此案的北京市东城区法院也在收集了双方的证据后,基本根据医疗事故鉴定中心的说法作为最终判断的标准。用当时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法官的话来说是:“我们是很同情原告一方地作出了一个不公正的判决。”法院的判决为:“本病案经二级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鉴定不属医疗事故,原告所诉被告有延误诊治的过错,证据不足……”

1999年12月,朱令家人诉协和医院案中免费代理此案的浩天律师事务所律师俞蓉向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提出重新进行鉴定的申请,法院委托北京市法庭科学技术鉴定研究所再次鉴定,该单位出具了鉴定意见:“(协和医院)该不作为的行为导致被鉴定人朱令病情被诊断的延误,因此,北京协和医院在本次医疗行为上存在一定的不当之处”。免费为朱令辩护的律师俞蓉说:“这个案子其实就是一个权势问题,被告是一个权威医疗机构,根底很深很牢固,要他们承认自己犯过什么过失基本是不可能的。诉讼时间的漫长就是一个最明显的标志。我们受理这样的案子,首先没有经济利益,其次没有新闻效应,可以说完全没有好处,完全是出于义愤。”俞蓉还介绍说,当时媒体基本被封杀关于本案的报道,她一度想求助境外媒体,但考虑到朱令一家的处境就放弃了。

2000年6月,朱令家委托北京市法庭科学技术鉴定研究所再次鉴定。接受该案的法医刘鑫将所有既往病历重新整理一遍,并重新取证,发现其中有时间和人物上的不符,鉴定基本否认协和医院曾对朱令铊中毒四处寻求检测机构的努力。从而认为:“(协和医院)该不作为的行为导致被鉴定人朱令病情被诊断的延误,因此,北京协和医院在本次医疗行为上存在一定的不当之处。”

2000年6月19日,因严重肺功能衰竭,朱令再次住进医院。据东方医院神经内科的陈志刚副主任介绍,朱令是6月19日因肺部感染导致严重肺功能衰竭住进医院的,当时她血液中的氧气含量很少,而且抗药很厉害,这种情况的死亡率是70%。奇迹是国庆节前她已基本康复。

2000年10月14日,《北京青年报》发表文章《朱令又挺过来了》,报道朱令的情况。报道中说:朱令的床头上放着《平沙落雁》等古琴传统名曲集,就在1995年她中毒前几个月还在北京音乐厅演奏过《广陵散》。记者问朱令还会弹琴吗,朱令说:“会。”边说边在腿上比划起来,一招一式让记者俨然听到了铮铮的琴声。记者问朱令病好后想做什么,朱令想也没想就说:“想上学。”吴先生告诉记者,朱令中毒后的意识经常停留在读清华的时候。

2000年11月26日,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终审判决协和医院补偿朱令医疗等损失10万元。《法制早报》报道:在回忆起起诉协和医院的艰难历程时,最让朱明新老人难忘地就是一审和二审中的律师,中孚律师事务所的陈建民和冯素芳,浩天律师事务所的马晓刚和俞蓉,四个人的名字朱明新一直记得,他们都是无偿地为朱令一家提供义务法律援助。陈建民律师个人还赞助了朱令5000元钱。

2001年2月19日,新浪网《三联生活周刊》2001年第5期发表文章《医院:被延误的病人和从不延误的权力》,对协和医院在朱令诊断,治疗和诉讼过程中充当的不光彩角色提出批评。

2001年03月13日,《环球时报》(第七版《中国报道》)发表《三联生活周刊》记者的文章《朱令的官司没结束》,并被人民网转载(人民日报主办)。

2001年后,迫于生活压力,朱令只能在家休养。一次,由于二氧化碳滞留,导致朱令呼吸困难,老吴马上送往就近的东方医院。其后的一段时间,朱令甚至没了呼吸,吴承之夫妇也没有放弃希望,主治医生受到老两口的感染,人工呼吸就做了半个多小时。老吴在旁边攥着拳头也喊了半个多小时:“吸!吸!”终于,朱令有了微弱的呼吸,在场的每个人都满头大汗,朱令的“奇迹”也再次发生。

2001年12月31日,《北京晨报》发表文章《探访当年奇异“铊”中毒的清华女生朱令》。

2002年,在网上有人撰文指出,向朱令投毒的嫌疑人是孙维。同时,贝志城以真名实姓在“新语丝”网站发表《朱令案件的一些情况》一文,介绍了一些内幕,第一次在网上明确表示怀疑孙维为凶手。

2002年,孙维家亲戚来孙维家做客,因茶杯里的茶凉了,客人把杯子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突然听到爆炸声,大家吓了一跳,发现杯底有个夹层,夹层被炸开了,里面竟然装有窃听器,立刻查看另一个相同的杯子,发现同样装了窃听器。这两个杯子是专门烧制加工的,有夹层,杯底凹进去很深。那位亲戚恰巧是搞机电的,又爱好无线电,一看就知道是窃听器。经回忆,杯子大约是98年春随咖啡礼盒送给孙维母亲的。孙维声称:“这个意外发现并没有让我们生气,反而觉得是件好事,因为我问心无愧,把我的真实情况让公安清楚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并上传了“窃听器”的照片。不过事后很多网民认为那只是普通的音乐杯,因为窃听器需要大量电力。

2003年3月,全国政协十届一次会议后,孙维堂伯父孙孚凌从全国政协副主席岗位上退了下来。

2003年7月26日12:24pm,"Scott"在网上发言称:“朱令他们班的某个头从中学开始就是党员了,他在系里得到很多荣誉,系里能够给的奖励几乎都给了他。他和孙是非常密切的朋友,他经常去孙维位于木樨地(那里住着很多高级官员)的家。...一个非常可疑的事情就是,在清华有许多的失窃事件。我记得有人谈到过朱令寝室所有的唇膏和化妆品都被偷了。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发生的了(作者指失窃的具体时间),但是相当肯定的就是发生在朱令觉得身体不适之后(此处指朱令第一次中毒以后)。然后,过了一些年,听说嫌疑人把铊涂抹到朱令的唇膏上,这时候我就忽然把这和那次失窃联系起来了。也许这是嫌疑犯在事后考虑之后,企图毁灭证据。”

2004年3月,许多关心朱令的人士在美国加州注册发起成立了“帮助朱令基金会”,建立和维护有关朱令的网站(www.helpzhuling.org)。成员包括朱令原来的同学,乐队队友,朋友以及原来发起互联网救助的参与人。除了可以捐款给帮助朱令基金会(具体方法见网站)以外,也可以将捐款直接汇往:朱明新,中国银行北京市崇文区支行芳城园分理处(英文名称是“BANK OF CHINA BEIJING BRANCH CHONG WEN FANG CHENG YU AN OFFICE SWIFT CODE:BKCHCNBJ110”),账号:4060507-0188-004863-3。

2004年,孙维与清华计算机系毕业、时为北京一家IT公司老板的一名海归谢飞宇结婚。同年,孙维曾在诺基亚中国有限公司北京任项目经理,后辞职离开诺基亚。

2004年6月,星岛日报(纽约版)报道朱令事件。

2004年12月31日,朱明新由于劳累过度,从椅子上摔下来,跌到了头部,造成脑移位出血,必须做开颅大手术。吴承之开始担心老伴的身体能否经受得起这种手术,万幸地是,医生很细心,检查到三个出血点。现在朱明新左侧拳头大的一块头盖骨没有了,换来的是一块钛合金板,细看朱明新的左侧额头,还可以看见一枚螺丝钉的凸出痕迹。

2005年11月30日,在天涯社区,一名ID为“skyoneline”的网友发表了《天妒红颜:十年前的清华女生被毒事件》重提此案,在社区内引起了关注。不知道是原创还是转载。有人称此前在别的地方看过该文。

2005年12月30日22点18分00秒,孙维在天涯网以注册ID“孙维声明”发表“孙维的声明--驳斥朱令铊中毒案件引发的谣言”。她声称“我是清白无辜的。我也是朱令案件的受害人。”她解释自己在十年内沉默的原因是,在案件告破之前,与朱令家人进行理智的沟通是根本不现实的。她认为自己没有“投毒动机”。此帐号由孙维父亲证实为孙维本人,同时也被在天涯发表评论的部分物化2班同学证实。此文激起众人的讨论,并引起网民对此案极大的关注,有同学用真名或化名回贴支持。在网络上,很多网友谴责孙维为投毒者,一些网友並對其進行人肉搜索,找出了孙维的家人、住址、所在单位等信息,还有朱令和孙维所在班级的同学列表。孙维声明发表后,有几位物化2班的同学迅速用真名或化名在回贴中发言支持孙维。其中同宿舍的金亚,(化名“太阳正暖”,现在日本做博士后研究)在孙维声明发表4分28秒后第一个回长贴支持。现已在美国某著名制药公司工作的薛钢(案发时任物化2班党支部书记)和李含琳(化名“shoptodrop”)发表大量支持孙维无辜的言论。其中薛钢更是针对贝志城的发言发表长达25条反驳。“太阳正暖”说“(朱令)可能是因为训练、排练和其他活动都很多,基本上在宿舍的时间很少,到大二以后,一般都是在12点关楼门之前才回来(当时应该是10:45熄灯,然后关楼门,12点最后开一次)。”“太阳正暖”说“关于孙维是高干子弟。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她家算不算高干。但她绝不是大部分人印象或想象中的“高干”子弟。比如说,她周末回家都是骑自行车,我从来没见过小车来接送;吃穿用度上都不是讲究的人,挺朴素一孩子。她很佩服和尊敬她爷爷,自然有时候也会谈起她爷爷的一些事情,但从没让我感觉过她是在炫耀这些东西。孙维这个人性格开朗,活泼乐观,很幽默,可以说个很好玩儿的人。有时候可能让人觉得她嘴“损”(爱开玩笑),但基本上是因为该人神经比较粗大,嗬嗬,并非故意让人难堪,相处时间稍长就知道了。而且她也经常开自己的玩笑。孙维很善良,对人也很体贴,她家我也去过好几次,我觉得是很有教养的家庭,很热情真诚,她家里和比较近的亲戚里,除了她爷爷外,我印象里没有从政的,很多都是搞技术的。另外一方面,孙维这个人,可以说不是那种非常要求“上进”的人,她心态很平和,比较大气,并不很看重象名次、奖学金啦这些可能大学生都比较在乎(过)的东西。我不相信她有任何理由,尤其是由于所谓的“嫉妒”,而作出下毒害人这样的事情。”之后很快有物化2班九位同班同学在天涯出现。

2005年12月31日,贝志城借用朋友“花沐兰”的ID在天涯网发表“转贴贝志城关于朱令事件的声明”,驳斥孙维及其同学的发言。

2006年1月3日,贝志城再次在天涯网贴出“关于朱令事件的几点说明—贝志城”。

2006年1月10日,在互联网上的论战进入白热化后,媒体开始介入。《南方人物周刊》记者吴虹飞发表文章《重访10年前清华女生朱令“铊中毒”案》。

2006年1月11日,童宇峰在天涯出现,是第十个物化2班九位同班同学。

2006年1月中旬起,众多媒体对了朱令事件相关内容以及网络上的讨论进行了报道。主要负责这个案件的公安局十四处李树森接到记者电话时态度很和善,说:“这件事在调查工作中已有一定结论,从个人来讲,我不愿意回答;从公安民警的纪律来说,我不宜发表意见。领导要求我怎么向媒体说一些事情,我只有照办。”由于公安纪律的要求,他表示只能说抱歉,没办法开口回答问题,“这件事情很敏感,过去那么长时间了……”。

2006年1月11日,《新闻晨报》特派记者于任飞以《11年前清华女生离奇中毒真相至今仍扑朔迷离》报道朱令案件。注:该文作者误把网上清华民乐队队员的回忆文章当作朱令同班同学童宇峰所作。为此童宇峰已经在网上发言澄清,但同样的错误1月26日在《法制周报》的报道中又再次出现。

2006年1月13日,孙维再次在天涯网发表《孙维的再次声明----要求公安重新侦查,并为“窃听器”的错误向网友和公安道歉》。“我已委托家人于2006年1月9日向公安机关正式提交书面申请,强烈要求公安机关采取透明办案方式重新侦查朱令中毒案件,查明真相,给朱令家人一个交代、还我清白!”

2006年1月13日,《中国日报》网站(chinadaily.com.cn)发表英文文章《Lab poisoning mystery triggers debate》(译:实验室神秘中毒案引发争论),媒体首次开始向海外介绍朱令铊中毒案。该文作者Jessie Tao把孙维接受公安局讯问的年份搞错了,原文误作:“According to the statement,the police questioned Sun Wei for eight hours on April 2,1995”,应为1997年。

2006年1月13日,贝志城接受网易聊天室视频采访,对朱令案发表自己的见解并回答主持人和网友的问题。网易是迄今为止唯一的采用视频采访朱令案件的新闻机构。

2006年1月13日,《新快报》(《羊城晚报》报业集团,金羊网)发表文章《谁是真凶?清华才女离奇铊中毒11年后网友爆出疑凶》。

2006年1月18日,《新民周刊》发表记者贺莉丹撰写的文章《清华女生铊中毒事件调查:网络让朱令受到关注》。贺莉丹在1月12日采访了清华化学系当年指导孙维本科论文的童爱军教授,并于1月13日采访了朱令父母。文中孙维的名字被隐去,用化名“苏荟”代替。

2006年1月19日,此次网上讨论的发源地天涯论坛突然发布通知:“为有利于事件的顺利解决,有关“朱令铊中毒事件”话题暂停讨论。”

2006年1月20日,朱令母亲接受《新快报》记者采访。文中孙维的名字被隐去,用化名“晓薇”代替。朱母首次就“孙维的声明”表示:看了孙维声明,更怀疑她。朱母说:“没有去调查她,一个是我们根本没这个精力,那时朱令情况很危险,还需要抢救,我们要照顾她;另外,后来我们根本找不到孙维,问她的同学也都不知道下落,甚至她爸爸也跟着失踪了,单位分的房子都退掉了,直到这次她发表声明,这是十年来她首次露面。至于公安局那边,尽管多年没有进展,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们的能力,期待着能尽快破案,请侦探是没有必要的,而且在中国也不合法。”记者:如果您现在面对孙维,您想对她说什么?朱明新:“我想告诉她,她的声明有很多地方不合适,她说多次想跟我们沟通不成功,十多年了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她想跟我们沟通,而是她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想和她沟通也找不到。”《新快报》发表《清华才女中毒天涯网封停“朱令铊中毒”讨论》,对天涯封杀讨论的做法提出批评。

2006年1月22日,《法制早报》发表记者李亮撰写的文章《朱令事件再起波澜》。记者是1月20日采访了朱令的家。

2006年1月26日,《法制周报》记者陈安庆,特约记者申欣旺发表《清华才女朱令离奇铊中毒案真相调查》。

2006年1月27日,新华社北京电:春节前夕,党和国家领导人分别看望或委托有关方面负责同志看望了……孙孚凌、……等老同志,向老同志们致以亲切的节日问候,并衷心祝福老同志们健康长寿。

2006年1月29日,一位自称“孙维同班同学”的人匿名在网上发表文章《孙维同班同学:我们替孙维辩护的真相》,公开了孙维在网上发表声明前发给好友的“发帖纲要”,指导如何配合回帖,直指孙维在网上发表声明是一起精心策划的集体行动。为证明该文件的真实性,在文章的结尾附有孙维,谢飞宇,金亚,高菲,李含琳,王琪的MSN账号(电邮)。之后,又有孙维与同学的部分通信记录被曝光,如孙维希望别人帮助她查阅文献证明朱令是一次中毒等等。后经贝志城证实,这些通信记录是由匿名黑客攻入孙维信箱所截获的。化名“王一风”的孙维同班同学在2013年称,他曾在清华校友网内部讨论时,多次要求“回帖纲要”涉及的几位同学证实或澄清这个“纲要”,但没有得到任何正面回答。

2006年2月6日,童宇峰发表《关于目前解决朱令事件的几点建议》,呼吁同班同学以正常的途径解决问题。

2006年2月7日,《青年周末》记者到孙家对孙维的父亲进行了简短的采访。下面是采访对话(来源:《青年周末》2006年4月13日的报道):记者:现在网上对孙维的议论很多,您和她本人是否想作出回应?孙父:你相信网上的东西吗?造谣造得我们自己都觉得,真是这样?太离谱。我们没有必要管。记者:在天涯网上以“孙维声明”为ID发表的两篇声明是孙维写的吗?孙父:这个我可以告诉你,只有这两篇声明是孙维写的,其它的都不是。记者:孙维为什么不选择传统媒体发表声明,而要选择在网上发帖的方式?孙父:我们以后会接受传统媒体的采访,但不是现在。你是第一个找上门来的记者,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采取这样的方式。我们现在不接受采访。

2006年2月15日,贝志城在新浪网发表文章《对物化2班部分同学的道歉和呼吁—贝志城》。对他以前对物化2班整个集体的攻击表示道歉,承认他们中许多同学包括班干部都在努力关心和帮助朱令。并且表示他在天涯发表声明之后,陆续有物化2班的同学和他联系,贝志城感谢他们给他提供了许多资料和间接证据。贝呼吁物化2的同学尤其是女生提供更多的真相。在该文结尾,贝志城证实“孙维同班同学:我们替孙维辩护的真相”这个帖子是真实的。

2006年2月16日,《大纪元》发表记者华天的文章《奇案十年清华女仍在期盼公义(上)》。

2006年2月24日,有人以“间接知情人”的网名在百度“朱令吧”指出朱令宿舍失窃案发生后薛钢曾亲临现场。在另一个贴子里,“间接知情人”发言说“象朱令第一次发病的那个周一或周二早上,朱和孙没来上课,说是朱令肚子疼了一夜孙送她去医院了.”。
2006年2月24日下午,时隔7年后,在两位代理律师(北京市立天律师事务所张捷、李海霞律师)的陪同下,朱明新第一次见到了当年的两名办案警官。(来源:《青年周末》2006年4月13日的报道)

2006年2月25日,童宇峰与薛钢通过电子邮件讨论朱令案件。其中涉及不少案件的细节。薛指出王琪是当年向警察报告宿舍盗窃案的人。关于吴承之所说“朱令还剩下的面包,我们几个分了吃了”的电话,童从王琪处得到的回答是她从来没有接到过那样的电话。而金亚没有回答童这个问题。薛的说法是他明确问过金亚关于面包被分吃的电话。而金亚称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薛钢否认他当年曾经说过“就是因为这件事(朱令案),我们才没得到优秀毕业班”的传闻。童问薛关于薛在宿舍盗窃案后到过现场的传闻,薛明确否认。该邮件不久被别人在网上曝光。童宇峰称在网上公布的邮件涉及两处恶意篡改。


2006年2月27日,物化2班童宇峰联系本班同学发起要求重开案件调查的呼吁信,并且向他们询问一些媒体报道及网上流传的说法的真实性。百度朱令吧出现帖子“物化2班同学录”,其中有薛钢25日回复童宇峰的私人长邮件,有极多爆料。例如,童问薛:“那份 XXXXX(<<我为孙维辩护的真相>>)是否属实。。。。。。如果是假的,没有理由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不出来澄清,除非这份文件是真的。”薛的回答是“只有心灵黑暗的人才编出那份文件。”

2006年2月28日,童宇峰发表《关于我和薛钢被贴出的私人通信 》,称:“这封信绝大部分内容是真实的,但是我已经发现有一个地方被改动了。 我正在研究这处被改动的内容。 这封信本来不是我泄露的,我有充分的证据表明有人想陷我于不义。 既然有人把它贴出来了,那么我不得不把完整的原文以及相关的背景资料提供出来。以供大家鉴别。”“ 完整的原文及相关资料等我研究完毕后公布。 ”童宇峰在朱令吧回复:“我在校友网上看到薛钢提到了这个帖子,问是不是我贴出来的。我声明一下,这封信不是我贴的。 ”童宇峰后来称“这封信也被贴在校友网上”,“但校友网的信件没有信头”。意思是此私人邮件首发于朱令吧,但朱令吧的发帖人试图造成是从校友录里转发的假象。

2006年3月1日,孙维在丈夫、哥哥的陪同下来到北京凤凰会馆,与凤凰卫视《鲁豫有约》主持人鲁豫见面。(来源:《青年周末》2006年4月13日的报道)
2006年3月6日,《青年周末》记者来到孙维丈夫谢飞宇任总经理的鼎高(北京)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已是人去楼空,只有一台断线的电话。记者向物管公司询问时得知,从年后起这个办公室就一直没人,但没有退租。记者辗转与孙维的丈夫联系上时,他同样拒绝了记者的采访请求。“我和我的家人无条件支持孙维。”他说。(来源:《青年周末》2006年4月13日的报道)

2006年3月7日,童宇峰在百度“朱令吧”发表《关于邮件泄露事件的一点说明》,并表示正在委托北京市立天律师事务所的张捷律师向北京市公安局报案。童向网友澄清几个事实:1.贴出的邮件来源并不是校友网,因为校友网的信件没有信头。2.贴出邮件的信头,并不是薛刚回给我的邮件的信头,而是薛刚在发给我邮件13分钟以后用他夫人(李含琳)的信箱转给另外3人的信头。3.根据所改内容,基本确认发贴人是重要涉案人员。童宇峰称泄漏的邮件是薛钢在发给他邮件13分钟以后,用他夫人的信箱转给另外3人的信。童认定篡改邮件发表于百度贴吧的人是重要涉案人员,并报案。

2006年3月10日,北京市立天律师事务所张捷、李海霞律师在百度“朱令吧”发表《朱令令(朱令)律师致广大网友的一封信》。宣布他们已接受朱令令法定代理人朱明新女士的全权委托,依法为朱令令提供法律支持和帮助。并宣布在接到委托后他们已经正式致函公安机关,要求尽快破案,并且与朱令令案件的办案人员进行了接触,一切按照法律的程序进行。该文澄清了“解除犯罪嫌疑”和“排除犯罪嫌疑”两个法律概念的区别。指出“解除犯罪嫌疑是指超过法定的期限,公安机关没有确凿证据依法解除了犯罪嫌疑人的强制措施,即“疑罪从无”,但这并不意味着犯罪嫌疑人的嫌疑被排除。”
2006年3月11日,朱令律师在在百度“朱令吧”发表《朱令律师网站无法访问情况说明》。指出当天凌晨发现本律师事务所网站无法正常访问,原因不祥,并宣布他们已经正式向北京市公安局网络监察处报案,事情正在调查过程中。

2006年3月11致15日,薛钢和童宇峰、潘峰三人在校友录上有过讨论。网上广为流传的“童宇峰以长邮件驳斥(薛钢)”就出自于此。其中的一段是 指的“邮件门”,摘录如下:“你连给我发信以后13分钟,做了转信的工作,都说不记得了。好像这些重要的事情你都记不起细节来了。我本来还希望大家回忆当 时的经历,说不好还能确定没有凶手,现在我的信被恶意修改贴了出来,而且还改了和案情有重要关系的地方,让我怎么能不相信有凶手,信中还把我写的《回帖纲 要》改成XXX,保留剩余的中文字符。可见改动的人对这个《回帖纲要》是多么的忌讳。”之后薛钢无回复。邮件门就此结束。

2006年3月15日,朱令的名字被维基百科收录。联接: http://en.wikipedia.org/wiki/Zhuling 。

2006年3月17日,朱令律师在在百度“朱令吧”发表《朱令案件的时效问题》。对朱令案的刑事及民事责任的追诉期限做出以下说明:朱令案件刑事诉讼的最长追诉期限为20年,但在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国家安全机关立案侦查或者在人民法院受理案件以后,犯罪嫌疑人逃避侦查或者审判的,根据《刑法》第88的规定是不受追诉期限的限制的,并且如果被害人在追诉期限内提出控告,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应当立案而不予立案的,同样也不受追诉期限的限制。《刑法》88条同时还规定,即使过了追诉期,如果有关机关认为有必要追诉的,可以报请最高人民检察院核准后追诉。对于因为罪犯的犯罪行而是被害人受到物质损失的,在刑事诉讼过程中,被害人还有权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对于清华、协和的责任问题,朱令有权对其提起民事诉讼,根据《民法通则》的有关规定,诉讼时效期间从知道或者应当知道权利被侵害时起计算,最长是20年,但有特殊情况的,人民法院还可以延长诉讼时效期间,根据《民通意见》169条的解释,权利人由于客观的障碍在法定诉讼实效期间不能行使请求权的,属于《民通意见》规定的“特殊情况”。所以根据以上法律规定在某种条件具备的情况下,对罪犯的追诉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很可能是终身的。所以,我们律师现在收集的证据当然不仅仅是破案的证据,也包括对罪犯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及对清华、协和的民事诉讼的证据。

2006年3月20日,《法制早报》发表记者李亮撰写的文章《清华女生朱令铊中毒案追踪:收集证据是当务之急》。

2006年3月29日,一位网友在百度“朱令吧”贴出消息,称“凤凰卫视将采访孙维,却要经过孙家审查才能播出”,该帖很快被删。(来源:《青年周末》2006年4月13日的报道)

2006年3月31日上午10点,《青年周末》记者与朱令的母亲朱明新、朱令代理律师李海霞一道前往协和医院,要求复印朱令全部病历,但院方拒绝朱家复印病程记录。协和称“病程记录都是不让看的。除非上法院打官司,要求封存病历,到了法庭上才能打开。”(来源:《青年周末》2006年4月13日的报道)

2006年3月31日,北京3台《科技全方位》播出朱令的专访节目。这是电视媒体首次打破沉默采访朱令案件。主持人仇志请了朱令父亲和几位朱令的同学到节目现场。节目开始短片是朱令的同学对朱令的优秀评价,还有朱令在清华民乐队演出的录像;介绍了第一次和第二次住院前后的症状表现。在节目的最后主持人说:“到目前为止,朱令令到底是怎么中毒的,我们还无法告诉您确切的答案。”在整个节目中没有提及“投毒”的字眼。

2006年4月5日,朱令律师在在百度“朱令吧”发表《张捷、李海霞律师谈朱令的不公待遇兼答网友问》该文指出:1.朱令案中,能够在受害人的周围有作案条件、又能够获得铊的对象,是应当很快能够确定的,而侦察机关对于嫌疑人采取措施却在报案后(95年5月前后)的23个月(1997年4月),按照当时的案件办理速度,一般从办案有直接线索开始到死刑执行完毕的时间是九个月左右。中国的现行刑事诉讼法是在1997年1月1日起实施的,是在案发19个月后才生效的。在新刑事诉讼法确定了无罪推定、疑罪从无等等我们现在的司法原则,考虑到过年、两会和必要的衔接工作,中国新刑事诉讼法生效到实施准备完成,正好是97年4月多,与公安对于犯罪嫌疑人采取措施的时间非常吻合,难道仅仅是巧合吗?从应当获得嫌疑犯的直接证据到对于犯罪嫌疑人采取措施的之间那么长的时间有什么问题呢?为了让犯罪嫌疑人享受新刑事诉讼法的无罪推定搁置案件如此之久,导致很多证据的灭失无法破案,应当负什么样的责任?2.(孙维哥哥)私闯实验室获取剧毒危险品,并且不经授权非法录像,这样所获得的证据应当如何办理?按照当年的司法精神:证据的取得必须合法,只有经过合法途径取得的证据才能作为定案的根据。未经对方当事人同意私自录制其谈话,系不合法行为,以这种手段取得的录音资料,不能作为证据使用(1995年3月6日的最高法院复函)。视听资料作为证据是有局限性的,因为视听资料可以剪辑,也可以特技,就如人们不能相信电影里面的画面一样,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可能出现的场景:录像拍摄的主人公是由不出现在镜头中的铊以及铊的同学和学生干部带领进入教学楼、实验室和打开柜子拿到毒药的,这时学校周围的人是否会管?而且即使是有人管了,录像中也是可以剪辑掉的,而且录像能够证明那里面的成分就是铊吗?同时还有一个重要的疑点是如果没有人透露消息,在保密侦查的过程中犯罪嫌疑人又是如何知道需要这个证据?如果这个证据是在某个办案人员的授意下拍摄的,那又该算是什么?根据我国的司法规定:视听资料应当结合本案的其他证据,审查确定能否作为认定案件事实的根据。因此这里的关于清华实验室管理混乱的视听资料证据是否应当被单独采信是很有问题的。3.中国的司法制度与很多国家不同,我们所抗争的对象不是网友们所理解的犯罪嫌疑人,面对犯罪嫌疑人进行侦破和打击犯罪是公安等司法机关的事情,我们是向公安等司法机关主张受害人的权利,犯罪嫌疑人如果有冤屈也是向公安等司法机关进行主张,所以我们的对象是司法权力机关而不是犯罪嫌疑人!对于我们这些以法律服务为职业的人,对抗司法权力机关中的风险和代价有多大我们清楚。

2006年4月11日,《青年周末》记者通过凤凰卫视公关部联系到《鲁豫有约》执行制片人曹志雄。曹志雄向记者证实了此前网上贴出的孙维与凤凰卫视接触一事,但由于孙维方面的原因,采访暂时中止。曹志雄证实孙家与凤凰卫视签订了一个“内容保密协议”,主要规定不允许透露双方讲述的内容。

2006年4月13日,北京青年报的独立新刊《青年周末》登出《清华女生铊中毒新现四大疑点》。记者陈万颖披露了朱令案的许多新情况,包括:1.朱令父母首次披露了朱令中毒后,女儿存放在清华大学化学系的物品在警方封存后曾第二次被盗的细节。他们说“1998年12月,朱明新为朱令办理退学手续时,发现朱令的相机、蜂蜜、咖啡等不见了。而公安部门早在1995年就将这些物品封箱后存在化学系办公室,并给了朱家一份物品清单。化学系对此的解释是“系里搬了几次家,也许是装修工人偷的”,主动赔偿朱家3000元”。2.1995年夏秋时分,警察曾经找过吴承之的单位领导,问吴在文革时是否与孙维的父亲有过节。这是第一次让他知道孙维。这次之后,朱家提出与孙家沟通,被拒绝。孙维在声明中说,自己希望在“公安在场的情况下”进行沟通,但公安部门表示没有义务为他们安排(见“孙维声明”)。朱家这才完全确认嫌疑人是孙维。之后,朱家再没有从警方处得到任何信息。3.3月31日上午10点,记者与朱令的母亲朱明新、朱令代理律师李海霞一道前往协和医院,要求复印朱令全部病历,但院方拒绝朱家复印病程记录。协和称“病程记录都是不让看的。除非上法院打官司,要求封存病历,到了法庭上才能打开。”4.当年朱令的负责医生魏镜的身份被曝光。朱令父母拿着北京市职业病研究所(协和医院此前曾送检“砷”的地方)的陈震阳化验单找到协和医院负责朱令的大夫魏镜。“她看后没什么表情。我冲到楼上找李舜伟,他拿了(化验单)就往ICU走。”5.朱令原同班同学、室友孙维在夫兄陪同下拟接受凤凰卫视专访,后中止。6.孙维父亲向记者证实,网上“孙维声明”确为孙维所写。7.孙维母亲11年来首次致电朱令母亲,主动表达了沟通的愿望。“1月14日,孙维父母托朱令的大学同学转交给朱家一封信,主要内容是希望两家进行沟通。1月19日,孙维的母亲给朱明新打了个电话,依然表明沟通的意愿。”8.2月24日下午,在两位代理律师的陪同下,时隔7年后,朱明新第一次见到了当年的两名办案警官。谈话中,李树森警官反复强调“要尊重历史”。朱明新对记者说“他说要是有新的证据出来,他肯定会站出来。但是谁来找这些证据呢?我们说的疑点都不是直接证据,谁能求证?”记者拨通该警官的手机,他的回答始终模棱两可。“(朱令案)不能说归我管,也不能说不归我管……不能说有进展,也不能说没有进展。”,“现在报朱令的事,早了点吧?”9.贝志城告诉记者,《我们为孙维辩护的真相》贴出之前,有一名参与“回帖纲要”的知情同学发给他。“我保证‘回帖纲要’的真实性”,贝说。童宇峰说,他曾在清华校友网内部讨论时,多次要求“回帖纲要”提及的几位物化2班同学证实或证伪这个“纲要”,但没有得到任何正面回答。10.潘峰在3月份来北京看望朱令时对朱令父母说:“要扩大怀疑面”。潘峰不主张仅仅怀疑室友投毒。11.童宇峰对记者透露,薛刚与童的通信中,提到自己是从妻子(李含琳,同为物化2班同学)处听说朱令宿舍失窃案的,而另有同学告诉童宇峰,当年曾碰到薛刚“慌慌张张”从6号楼女生宿舍楼出来,说朱令宿舍失窃,并要求该同学不要声张。12.关于翻译事件,当时物化2班入学英语分到3级班的只有5人:朱令、孙维、薛刚、张利及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女生。童宇峰说,“这位女生跟他明确表示,没有参加翻译的印象,而张利也在天涯发帖称,他是准备‘五一’假期才开始翻译。”(**注**这是否意味着当年真正参与翻译的物化2同学只有薛钢和孙维二人?)13.朱令父母聘请律师调查,在网上公开征集破案线索。

2007年1月22日、23日,中国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CCTV-1)《东方时空》節目播出专题记录片《朱令的十二年(上)、(下)》,将此案的关注又推至一个更新更广的高度,朱令一案在大陆已经家喻户晓。

2008年5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信息公开条例》正式实施。朱令家人向北京市公安局提交了要求公开朱令急性铊中毒案侦破过程和结果的申请。

2008年5月30日,北京市公安局以“法律、法规及相关规定不予公开的其他情形”为由,对此申请发出“政府信息不予公开告知书”。此后北京市政府正式进行复议,决定撤销北京市公安局的不予公开的决定。但朱令家人并没有得到所要的东西。

2009年,朱令家人在律师的陪同下再次到北京市公安局要求公开案件信息,同时了解案件侦破进展,接待人员表示需请示领导再给答复。事后,北京市公安局并没有给与答复。

2011年,一场感冒让朱令在重症监护室住了10个月,花费60多万元,“不生病还好,一生病花钱就多了。”那场感冒引发了肺部感染使用了呼吸机,以致她后来只能吃流食。

2013年,朱令家人与律师取得联系,决定再次提交信息公开的申请,若没有回复,通过法律渠道再投诉后仍然无果,就可以起诉了。朱令父亲称,他们并不愿放弃:“我无法了解不予公开的原因,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争取案件侦破和结果的信息公开,是我们现在最大的心愿。”

2013年4月15日,上海复旦大学发生医科硕士中毒事件,疑似室友投毒,由于情况类似,网民讨论中再次频繁提起朱令事件。

2013年4月19日,孙维曾用的天涯论坛帐号时隔七年后再次发帖,声称她希望真相大白。但天涯账号在2011底曽发生泄露事件,现使用此账号者是否是其本人值得怀疑。

2013年4月19日,南方都市报通过电子邮件采访了据称在2005年底破解孙维及相关人员电子邮箱的计算机“黑客”,获取了网上流传的据称是孙维发给关系者的《发帖指南》的原始文档。“黑客”的身份得到贝志城的确认。

2013年5月7日,在无锡电视台经济频道的《观点制胜》节目对朱令的父亲吴承之进行了采访。吴承之在访谈中称,孙维是最大嫌疑人。他认为主要有3点根据,第一当年清华大学曾经向他证实孙维是校内唯一有机会接触到铊的学生;第二,检验结果表明,朱令先后2次铊中毒,而第二次中毒地点就在宿舍内;第三,他们向警方报案后没几天,朱令过往的宿舍就发生了一起离奇的盗窃案,唯一丢失的就是朱令曾经用过的一些洗漱用品,这是在销毁投毒证据。吴承之谈及,北京市公安局科研处的处长王补把“他的手稿他的案件分析全部给我们留下了,他没给他领导留”。而且根据在王补过世前给他的其对凶手的分析和资料,吴承之“很明显知道谁是凶手”。但是,吴承之暂时不希望公开此份材料。

2013年5月10日,泛华网发表《泛华网揭秘:朱令事件各派势力大启底》,分析各个政治势力如何消费朱令案。

泛华网报道。

方舟子质疑朱令案 揪出神秘的王一风

    朱令案又有新的进展,一方面,朱令的代表律师李春光9日向北京市公安局寄送了《信息公开申请书》,申请人是朱令。另一方面,被称为「打假斗士」的方舟子10日在其博客中指出,据他瞭解,朱令、孙维的清华同班同学很多人都认为孙维被冤枉,而《羊城晚报》4月29日一篇报道采访了朱令同班同学「王一风」,认为孙维是唯一能既近距离接触有毒试剂铊和朱令的人。对此,方舟子质疑说,「这个可疑的王一风究竟是谁」?
      
    BBC报道,李春光在《信息公开申请书》中明确要求,公开北京市公安局「结办」「朱令案」 的事实材料依据、规范性文件依据以及相关程序文书资料等信息;对该案中「不予公开的相关涉密材料」的密级及保密期限予以公开。
      
    关于朱令案,众多舆论都将矛头指向孙维,王一风接受《羊城晚报》采访时称,「孙维是唯一能既近距离接触有毒试剂铊和朱令的人」,然而方舟子10日在博客中指,孙维虽然是班里唯一一个在实验课题中用到硝酸铊的同学,但是实验室对药品的管理并不严格,同一个实验室的人,或在别的实验室过来串门的人,想要的话也都可以偷得到。
      
    至于王一风说「清华大学1994年9月开学一个月后,朱令的眼睛突然出现暂时性失明,很可能是有人在朱令的隐形眼镜消毒液里面下了毒」,对此方舟子说,「王一风提出这个奇谈怪论的目的,是为了把投毒现场锁定在朱令宿舍。」
      
    方舟子说,「王一风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故意构陷孙维,有可能是王一风与孙维有仇,另一种可能是王一风才是投毒的真凶或真凶的同党。所以也应该把王一风列为嫌疑对象。这个可疑的王一风究竟是谁?采访过他的《羊城晚报》记者应该知道。」
      
    方舟子的博文在微博上引发热议,网友「月满西楼_流光碎月」说,「朱令案又多了一个嫌疑人:同班同学王一风。支持老方继续追问案情。」网友「柳上悔」说,「建议@平安北京通过@羊城晚报记者联系这个王一风,协助调查朱令铊毒案。」
      
    网友「Heimann-JHB」则调侃称,「世纪神探方舟子,打草惊蛇贝志诚,引蛇出动王一风,朱令案情快明鸟?!」
   
    本文来源:星岛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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